见姜星沉过来,原本围坐在中间的五六人匆忙起身,躬身朝姜星沉行礼。

“属下见过主子。”

“不必多礼。”

姜星沉轻轻点了点头,坐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把交椅上。

“时间有限,诸位也不必拘礼,坐吧。”

得了应允,几人这才纷纷捡了椅子坐好,极郑重的看向姜星沉。

“开弓没有回头箭,最多一月咱们便要动手。若成了,那便是封侯拜相,青史留名。若是不成,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姜星沉一面说着,一面打量着在场众人的脸。

不出所料,在场几人皆是踌躇满志,没有半点犹豫之色。

“主子,我这条命是您救的,这名字也是您给取的,若没有您,我们怕是早就被人磋磨死了,您且放心,我们这些兄弟们只要有一口气,就会为您拼上一拼!”

五大三粗的安七挥了挥坚实的胳膊,眼圈却反差的红了一红。

听他这么说,旁人也纷纷附和,你一句我一句的表着忠心。

“诸位的忠心我都瞧见了,等事成以后,我也定不会亏待诸位。这盒子里是各位新的户籍和身份,从今日起,你们便不是那人人可以欺辱的黑户了。”

说罢,姜星沉朝袁竹使了个眼色,袁竹会意,将一个盒子摆到了正当中的桌子上。

“除了各位的户籍,主子还给你们几位各准备了一个三进小院,如今正糊窗子,约莫着等事罢了,便能住进去了。”

看着那宝贵的户籍和几个别无二致的小院,几人脸上的喜色压都压不住。

他们曾被视为整个大齐最为卑贱的人,不知父母,不知出身,只能靠做最脏最累最苦的活计养活自己。

奄奄一息的时候,他们所求的不过只是一个能够蔽体的草席。

他们没想到会有人救他们,没想到自己还能读书学武,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堂堂正正的站在众人面前。

“多谢主子。”

……

入了五月,天气渐暖,姜影深的身子也在太医院的调理下渐渐好了些,虽话还有时不甚清楚,可到底能拄着拐四处活动一番。

正好五月初三是杨昭昭女儿引璋公主的七岁生辰,姜影深想到先前钦天监说的命格一事,便想着大办一场,也算是为自己冲一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