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恒头痛难忍,本来就无暇顾及别的,眼下听到她说起这个,便让她去做了。
李妃出去,确切来说,她不敢待在皇上身边太久,总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陈安倒是很担心皇上,一直在里面守着,见皇上痛苦,他是只能干着急。
“为什么药对皇上没有作用?”
“公公,虽说这只是一些助眠的药,但总归来说,是药三分毒,都得靠皇上自己。”王太医也是无奈。
皇上多年的心病,那是比疑难杂症更难医治,不敢下药重了。
陈安比谁都明白,只是叹息了一声。
那个人都死了,皇上能走出来吗?
太后觉得皇上故意铲除异己,连亲兄长都不放过,可是,他跟着皇上这么久,总觉得不是这样的。
黑夜里的一片黑。
伸手不见五指。
祁景恒游走在其中,像是走到边际,只见那闪动的光亮,眼前的场景全然转换。
他还是年幼的那个他,记忆里的兄长,永远都比他高一头,让他仰望着,会牵着他走。
随着时间长大,他的个头慢慢追上来了。
而意气风发的少年,谁也不服气,光芒绽放,便无比耀眼。
少年一腔热血,可动作多了,落入旁人眼里,便是争权,那是不能允许的。
“阿恒,兄长什么都可以给你的,你看,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