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配不上那些赞颂,疯狂的治病,只是在赎罪。

煮好的茶倒入黑釉盏中,发出阵阵清香,浩儿将它递给了沈琴。

“对了,听说前日有人在岳阳楼上提诗侮辱您,现在满城的患者都在寻找那个无礼之徒呢,后面的跟诗也是高达百首,都在骂那个叫溪郎的。”

沈琴接过黑釉盏,才放在唇边,听到最后几个字,动作滞住了。

溪郎?记得那是李云熙的乳名,真是巧合。

[他提了什么诗?]

惊于师父难得的八卦,浩儿顿了顿,揉了揉脑袋才说道,

“好像是,夜交自是沉香醉,半夏也会汗津津,含口冰棍,消火生精什么的,徒儿也不太懂,到底怎么侮辱师父了?奇怪!”

浩儿才说完,就见到沈琴嘴唇微弯抖动,似乎想忍下,貌似没成功,就赶忙把黑釉盏放在一边,最终扶着额头,笑了起来。

这一笑,笑的那山泉花开,笑的那月上柳梢,连船外的美景都赧然失色。

浩儿都有点看呆了,纳闷道,既然是侮辱,师父怎还笑了呢?不过,好久没见到师父这么开心了。

正在此时,门被人叩响了。

是个男子,说话声音磁性悦耳,咬字清晰。

“沈医仙,在下不请自来,冒昧相扰,确实是人命关天,沈医仙可给在下开个特例?在下必感恩戴德,重金酬谢。”

“你是怎么上来的?”浩儿惊道,并没有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