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触碰让蓝野感觉到更加疼痛,他一边呻吟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
“脖子……脖子好像断掉了一样,我…是不是要死了……”
必须尽快止血!
作为俘虏,沈琴身上没有任何针药。
好在他在蓝野的怀中寻到一筒状、温暖的物品,应该是火信子。
摸到蓝野的匕首,他手起刀落,将自己头发割下一大缕下来,用烛火点燃。
顾不上炭灰的滚烫,他将血余炭敷在蓝和颈部,想通过这个方法帮他止血。
不知道有没有用,因为他看不到,唯一能做的只是给蓝野凭脉。
脉来如弹石,去如解索,这是大危欲绝之脉。
“好冷啊!”
蓝野牙齿打颤,气若游丝,浑身像冰一样冷,沈琴默默的将他环在怀里,尽量用体温温暖他。
“看到我如此狼狈,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很得意?”
蓝野不愿躺在仇人怀里,可他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何况他真的很冷,浑身都在打哆嗦,本能的想要在那人身上索取温暖。
沈琴能感觉到蓝野的生命正在如流沙般的消逝,可他无能为力。
这不是第一次了,身为大夫的他送走了无数人。
从百岁老人,到刚出生的婴孩,每次他都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