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尘一直把沈琴当孩子一般照料,做的东西老是加糖,就算他长大了依旧不改。

沈琴鼻中酸涩,不忍直视静尘期待的目光,

“恕晚辈不能久留,实不相瞒,晚辈之前入宫做了御医,不幸犯了当今皇帝,被判终身监禁,晚辈趁着山洪假死,一路逃亡至此,还请您对晚辈的行踪保密。”

静尘听到沈琴的话,愤愤不平的骂道:“什么狗屁皇帝!你救治了那么多人,他凭什么治你的罪!如果老尼有机会入宫,一定和他说道说道!”

沈琴笑看了一眼身旁的刘青言,又安抚静尘道:“好啦,师太的性子还是那么急,这样容易伤身。”

说完,他开始给静尘诊病。

师太额头发黑,不容乐观,在脉诊时,他指尖紧张的发抖。

脉象果然很差,血脉黏涩,肝脉弦硬,脉管上隐约能摸到硬硬的小结。

他往这种病叫肝岩(肝癌),是少见恶疾,若是早期诊治,还有可能治愈,但静尘的病气已深,邪毒传至五脏六腑,怕是回天乏术了。

他的心情沉重,一时无言。

静尘似乎看穿他的心思,平静地说道:“老尼早已看淡生死,你不妨实话实说。”

沈琴还是不忍说出实情,故作轻松的一笑:“没事,师太只是肝积严重了些,晚辈这就给您开些药方,好生调养,还是有望治愈的。”

静尘法师闻言,眉头舒展了不少,不过,她很快又露出了愁容,说道:“对了,你这次回来是不是还想见见你母亲,她已经不在庵中了。”

沈琴心中飘过不祥的预感,急忙问道:“为何?”

静尘答道:“三天前,庵中突然闯入一群来历不明的恶人,将你母亲强行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