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兆似一下子回到现实,背对徒湖,缓缓走回案台,重新坐下。
“你母亲的死……很复杂。我……不能告诉你。否则……便是害了你。”徒兆冷静后说道,“徒湖,你我父子这第三次谈话……随你怎么理解,若是有什么道理,那便还是那四个字,顺势而为。你母亲的死……也是如此。你既已选了这条路,便按照心意走下去。很多结果……都是注定的。”
徒湖冷哼一声,“儿子……受教了。可儿子,不信什么‘注定’。”
说罢,推门而去。
徒兆顺着门口看去,直到看不见徒湖的身影,都不曾收回视线。
徒府的夜景,堪称一绝。假山花木布置的井然有序,在温黄灯光的氛围中,显得典趣雅致。庭院的装点,不仅是主人家身份地位的象征,有时也是内心的写照。
权倾朝野,四面楚歌的大宰,或许也向往一份幽暗深夜里的暖黄平静。只可惜人去灯灭,只剩了死寂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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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徒湖而出的,还有个不为凡人所见的身影,待到离开许久,才化出肉身,翻墙而出。
等在墙下阿原一把抓住他,问道,“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去了?”
兰陵挣脱,“关你什么事!”
“你所见所闻,我都要告诉公主。”
兰陵干笑一声,“那个色咪咪的徒波,看上你了。徒兆拉着徒湖,要找我说说媒,看你愿不愿。”
说罢,兰陵把腿便跑。
阿原反应半天,健步跟上,一边追一边骂道,“你放屁!我根本就没见过那个什么叫徒波的!”
角落里,一个黑色长袍身影矗立远处。
“法师,那人……就是?”
长袍人摆摆手,“回国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