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百姓与权贵,皆因这份未知的焦虑而夜不能寐,心中如猫爪挠过,痒而不得解。他们或低语猜测,或暗中查探,却皆如盲人摸象,所得不过皮毛,难以触及那夜的真相核心。
而在二皇子的府邸深处,烛光摇曳,将孟琦华那抹焦虑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她步履轻盈,却难掩心中的重压,在屋内来回踱步。
“江雨,”她终是忍不住,“我心中实在难安,总想着亲自去看望王爷,想知道他究竟伤得如何。若他伤势严重,我岂能安心?”
江雨安抚她:“依奴婢愚见,王爷之伤或许并未那般严重。试想,若真有大碍,王府内外岂会如此风平浪静,不见丝毫慌乱寻医之景?想来王爷定是没事的,再者,您若贸然前往,恐会不慎触及二皇子的忌讳,非但不能解忧,反添不必要的麻烦。”
“我心中甚是忐忑,难以安宁。”孟琦华忧心忡忡地低语,“二皇子和四皇子到底在筹谋些什么?他们讳莫如深,只字不提,只道是欲给周嘉清些颜色瞧瞧。大婚前夕,我几经周折,终是劝服了那位小姐,她应允在大婚之日,她承诺会在当日给周嘉清下毒,而今,怎么出事的却是王爷呢?”
江雪进来柔声禀告:“小姐,老爷那边传来消息说,说是王爷的伤势并无大碍,请您暂且放宽心。但此刻前往,实非明智之举。老爷手中有救王爷之法,正静候王爷亲自上门相求呢。”
孟琦华闻言,面上掠过一抹不悦,却也知此刻不宜轻举妄动,只得勉强应道:“知道了。”
等安抚好孟琦华后,江雪步出房间,随着房门合上,脸上的温煦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神情。
她转向身旁侍立的几位丫鬟,吩咐道:“你们务必尽心看护小姐,这几日之内,切莫让她踏出府门半步。若是坏了老爷和二皇子的事,到那时,可别怪我未曾提前警示!”
说到最后,语气阴狠,面目狰狞,以江雨为首的丫鬟们心头一凛,纷纷低头应是,连大气也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