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脸色微微发白，想说什么，隋夜根本不给她机会，拉起把她的手，把银行卡塞进她的掌心，然后双手插在裤兜里居高临下看着她说：“如果你真的想要帮徐寅，我希望你跟我说实话，徐寅这几年的精神状况到底怎么样？”

徐秀沉默良久，直到包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徐秀忙说：“隋夜，回头我加你微信，我们微信上说，现在我真的要走了。”

隋夜看着她没说话，徐秀尴尬地笑了下，一边说着我先走了，一边急冲冲往楼下跑，高跟鞋敲击着楼梯发出哒哒哒的声响，一下一下打在隋夜心头。

直到再也听见高跟鞋的声音，隋夜才恍如隔世地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走到走廊边的窗口往下看，楼下的奥迪车正缓缓朝着小区门口驶去，就像十年前那辆黑色轿车一样，载着徐秀毫不犹豫地离开她的生活。

……

网管第三次看向第三排最后一台电脑前坐在的男人，无论怎么看，他都觉得有那么点眼熟，至于哪里眼熟，因为对方带着口罩，想不太起来。

19年以前，大夏天的戴口罩，那一定是引人注目的，但19年以后，不戴口罩的人才是奇奇怪怪的。人们不再关心对面的人长得什么样，只在乎戴口罩的人是不是发烧、是不是咳嗽。

“看什么呢？”另一个女网管发现他的心不在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认识？”

网管摇头说不认识，就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女网管笑着说他是被警察吓到了，看什么人都不对劲儿。

网管尴尬地笑了笑，这时有人喊他拿水，他回头看了一眼，不由得一愣，正是坐在那个男人身边的一个女孩子。

一旁的女网管笑着说：“你不是觉得不对劲儿么？机会来了。”说着，从冰柜里拿出一瓶冰红茶递给他，“你去近距离看看。”

网管心里骂了一声八婆，不甘不愿地拿着冰红茶往第三排靠后的位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