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徐秀几乎每个月都会带着徐寅去看心理医生,一直到徐寅考上大学。
看完这些资料的瞬间,隋夜马上就意识到徐秀那么着急找到徐寅,甚至想要劝说他自首的原因了,有了这份报告,徐寅即便真的杀了人,他也可以完美地躲过法律的制裁。
从一个天才变成一个精神病杀人犯,以徐寅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从他被抓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意识到徐秀将会用这种方法给他脱罪。
那么真正的凶手呢?他那么了解徐寅,如果他早已预判了徐寅接下来的所有动作呢?
隋夜不由得脊背发凉,他是在挑衅徐寅,并且一步步精心谋划着,试图把他从天才的神坛拉到肮脏的泥潭里,任人践踏。
思及此,隋夜突然有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这种感觉就跟老隋从楼顶一跃而下的时候一模一样。
“隋夜,我真的要被上游的老板气死了,简直神经病。”老板的声音将隋夜的思绪打断,她连忙关了邮件,抬起头,老板怒气冲冲地走出办公室,把手里的资料夹往她桌上一放,开始发牢噪:“我真不知道上游公司是怎么想的,不就几万块钱的事么?给就得了被,偏偏骚操作一大堆。”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离异,但是离婚不离家,孩子判给老公,但是老公前两年出车祸不良于行,于是便绑着孩子把自己一起打包到老板家。
隋夜有时候听不明白的,老板怎么也算是个女强人类型,结果好像很多女人总是会在婚姻这一块犯浑,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拿起文件夹翻了翻,原本联系好的一起做个七夕活动回馈,给客户返利,现在到了节骨眼,那边反水不说,还脑子拎不清,让她们这边跟着吃瓜捞,要挨个给客户打电话解释。
“隋夜呀!挣点钱太不容易了,我有时候都不想干了,鸡零狗碎一大堆,每一个正常人。”老板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隋夜身边,一边吐槽,一边从桌角拿起薯片开始“卡嚓卡嚓”地吃。
隋夜跟她关系不错,很多年前就一起共事,算得上是有些交情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手机说:“我回头挨个给客户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