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东北一边审视着老隋的表情,一边说:“那你作为孙艺玲的补课老师,你觉得她为什么会轻生?”
老隋面无表情的扭过头:“我不知道,我跟她不熟,她是我认识的一个同事介绍的,统共也没上过几节课。”
“既然不是很熟悉,他为什么诬陷你?有什么理由?”晏东北声音冷冽起来,老隋像一只突然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脸红脖子粗地朝着晏东北喊,“我怎么知道?”
最后晏东北又让老隋描述一遍当时的场景,老隋不耐烦地说:“该说的,在警察局都说了,总之我没有把她怎么样,指纹是想要救她的时候留下的。”
晏东北也沉了脸色,对他说:“再细细想想,把所有细节都捋一遍。”
老隋还想发火,一直坐着没说话的徐女士突然拍了一把桌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老隋说:“隋景河,你要是真没干缺德事,人民警察也不会冤枉你,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
老隋气得浑身发抖,咬牙看了一眼徐女士,终是妥协地说:“因为学校有晚自习,所以我跟孙艺玲家长约的补习时间是在晚上九点四十。昨晚我按时到达孙艺玲家,当时家里只有孙艺玲和她妈两个人……”
老隋进了客厅之后,孙艺玲妈妈先是给他倒了杯茶水,然后去卧室叫孙艺玲。
十分钟后,孙艺玲神情沮丧地从卧室出来,跟老隋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去了书房。
孙艺玲家大,不算公摊四室三厅,平常老隋都在书房给孙艺玲补课。
老隋跟孙艺玲她妈说了一下孙艺玲的学习情况,最近几次考试,孙艺玲的物理有了明显进步,继续学下去,高考至少能考75分左右。
孙艺玲她妈很高兴,对老隋表示感谢之后,便去厨房煮宵夜,老隋则拎着公文包走进书房。
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在昨晚一道大题之后,孙艺玲突然放下手里的笔,问了老隋一个问题。
“她问了什么?”晏东北问。
老隋看了一眼徐女士,讷讷地说:“他问我,如果从她们家楼下跳下去,多久能落地。”
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徐女士微微蹙起眉头看着老隋,晏东北则继续说:“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