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天气很快便让郑东林汗流浃背,但他仍旧吃力地抡起铁锹往下挖,一锹、两锹、三锹,终于,铁锹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闷响。
他连忙丢下铁锹,拿起打开手机备用电筒朝地上的坑里照,刚才铁锹碰到的是一只盒子,过去装饼干的那种铁盒子。
铁盒已经被土壤和空气腐蚀得极为严重,上面布满了斑驳的锈迹,根本看不清是什么牌子了。
但郑东林毫不在意这些,他只在意里面藏着的东西。
正当他准备抠出铁盒的时候,屋里突然传来隋夜的呼喊声。
他悚然一惊,连忙将铁盒从土里抠出来,然后跑回房间,面无表情地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隋夜。
隋夜醒来的时候没看见郑东林,也没听见什么声音,以为对方就是电晕自己就跑了,结果刚喊了一声救命,便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咒骂和急促的脚步声。
她暗道了一声不好,郑东林便拎着铁锹冲了进来。
这下她也不敢喊了。
廉租房这片地处偏僻,老莲花机械厂搬迁之后就没什么人住了,那位打更大爷家与李春花家隔着好几个院子,这边就算有什么大动静,估计等人过来,她也凉凉了。
于是她连忙闭上嘴巴,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面色阴沉如水的郑东林,一边在脑子里疯狂思索着如何脱身。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
郑东林一手抱着铁盒子,一手拿着铁锹,还带着泥土的铁锹就顶在隋夜的脖子边上,吓得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隋夜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激怒郑东林,于是刻意放低了声音说:“郑东林,你真不记得我了?”
史奇说过,郑东林也是老莲花高中的学生,所以她尽量把自己放在这个位置上去说。
果然,郑东林愣了下,下意识微眯着眸子看她:“你是谁?”
隋夜连忙说:“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我爸你一定记得。”
郑东林微怔,隋夜继续试探地说:“隋景河,我爸是隋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