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帧走到那孩子面前,蹲下身子看他。
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养得不错。虽然此刻脸上略有赃污,但也看得出细皮嫩肉的。
“你叫什么名字?”江宥帧自认和颜悦色地道。
这孩子虽然才不到六岁,但因为这几日跟在大人身边辗转流离,显得很是戒备。
他不开口,只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你们放了我阿娘。”
江宥帧指着女子道:“这是你阿娘?”
这孩子点头,“你们为什么要抓她?阿娘说你们抓了父亲和母亲祖父他们,以后我只能跟着阿娘生活了。可是你们现在抓了阿娘,我以后怎么办?”
他眼中满是惶恐,这几日他过得不好。吃不好穿不好,睡的地方也很可怕。
他想到这里,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没有父亲母亲和祖父他们了……”他哭着抹眼泪,抽抽噎噎的。
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但不得不说,在座的都是铁石心肠。江宥帧虽然可怜这孩子,但他的身份注定了不得善终。
前朝余孽的血脉,之后的结局显而易见。
只有被塞了破布在嘴里的离月泪流满面,可她此刻却被束缚住,根本说不出话。
江宥帧让人将离月绑在了一张椅子上,而后命人将孩子带到一旁,又让手下去给孩子买了烧鸡和其他吃食。
“哼!妇人之仁!”秦严冬冷哼一声,叛党的血脉,用得着对他这么好?
也没让孩子离开离月的视线,江宥帧让人拿开离月嘴里的布。
“说吧!如果想让孩子少遭罪的话。”
离月浑身一震,她哆嗦着唇瓣,“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