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月脸上的泪痕未干,“翠红说偷听到大管事和夫君谈话,他们都在方圆客栈,晚上就要把孩子送去京城。翠红还跟我说这宅子是租的,我要被抛弃了。”
离月跑去了客栈要孩子,那些人估计是为了怕节外生枝,便只能带离月一起去京城。
“他们骗我说我是外室,其实夫君在京城另有家室,只是夫人不能生养,于是骗婚生下孩子。我不及细想,被骗去了京城。”
“那你又为何会去了天香楼?”秦严冬只觉得在听书,这女子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无非是被骗去京城卖了,那些人只怕是想让离月成为他们联络的纽带。而离月因孩子被辖制,不得不听命于他们。”
江宥帧猜都猜得到,不过那男人真不是个东西。
不管怎么说也是跟了他的女人,说弃就弃,说卖就卖,还是卖到了这种腌臜之处。
众人啧啧两声,纷纷骂不是人。
离月点头,“不错!他们把我卖到了天香楼,就是为了让我传递消息。不过我并不认识那些来拿信的人,也不知道信件的内容, 因为都是封好的。
他们拿孩子威胁我,说是初一十五让我看看孩子,我要是不听话,孩子就得受苦,以后也不让我看孩子了。”
“你看孩子的地点就是法容寺?”江宥帧问道。
离月应了一声,“那家人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进香,孩子大了一点,他们就会一起带来。我就是趁着这时候去看孩子,看小云被养的不错,也就放心了许多。”
“你是放心了,和你对天香楼内那无辜的孩子是非打即骂。”江宥帧冷笑。
离月脸色一白,露出了些许愧疚。
“那孩子是大管事带来的,说是有个孩子挡着,为防有人起疑。我一看到他,就想到小云,有时候忍不住就把气撒到了他身上。”
“那你可知黄家的孩子被你夫君抓走了,他们不但要被威胁,还得养着仇人的孩子?”江宥帧冷笑,不过也不必比惨了,反正都身不由己。
离月泪眼婆娑,“都是可怜人,谁又能做主呢?可是小云无辜,你们放过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