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斐木先生?”
程澈听到这个有点熟悉但更多的还是陌生的名称,不由得疑惑出声,“是家族的什么重要人员吧?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闻言,星期日垂着眼眸沉默着。
他顺着路慢慢走着,根据加拉赫的指引去寻找来往于流梦礁和真正梦境之间的交通工具沉眠,沉默良久之后终于开口,“我和知更鸟幼年时遭遇星核之灾,在那场灾难之中幸存,后来……歌斐木先生收养了我们,我和知更鸟,是万界之癌灾难之中幸存的兄妹,也是孤儿。”
“哦,孤儿,我并不介意你叫我b……”程澈快速中止不礼貌的说法,欲言又止的看着星期日,“所以刚刚说你基础没打好果然是对的。”
一株幼苗想要长得高大笔直,阳光重要,水源重要,土壤重要,旁边外力的扶持更重要,毕竟不是每个人身体中都写着优秀到天才的基因。
人类最大的不公,或许就是投胎出生时的被迫选择,没有任何选择权利,只能接受。
迟疑片刻,程澈拍拍星期日的肩膀,“倒也不用惋惜,你要是后悔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去你的记忆之中找一找小时候的你和知更鸟,已经捡了一个小孩给景元了,也不怕再多捡两个。”
星期日:……
他刚刚是脑子有毛病所以才跟程澈说这些话题,可能是闲的!
星期日的嘴角紧紧抿起,藏在身后的手掌不自觉的收紧,“没有惋惜,你瞧,知更鸟就很优秀。”
“嗯。”程澈应了一声,平静道:“你也很优秀,我从刚见到你就说过,你是我很想成为的那种人,但很可惜,我做不到。”
星期日将目光挪过来,眼神带着一点疑惑,“?”
“我从小见过的人哪怕不开心也能装出一副笑脸,就和你一样。”程澈手掌揣进兜里,摸了摸秃毛阿咕,“但是我有点没办法做到,别人不招惹我我都要叭叭两句,更何况是那种让我不舒服的场合和不舒服的人。”
程澈用指腹捏了捏阿咕的爪子,脑子里思绪信马由缰开始思索自己放在列车上早就遗忘了的未知生物的蛋,嘴中却说着不相关的话语,“可能是因为见得多了,而且这种人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我又很慕强,所以一直想要变成这样。”
星期日失笑,语气中却带上一抹嘲讽,“面具戴久了无法取下,而且……我是真的觉得我的愿望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