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皇令,瑜州营的部卒面面相觑之后,纷纷愣在原地。
“将军?”
“王将军,这……这?”
王尚武勃然大怒。“休要听他胡言!他那令牌是假的!此人丧心病狂,胁迫刺史大人,尔等还愣在原地做甚?还不放箭吗……”
“将军,袭杀巡察使可是要杀,杀头的……”
“王将军,我看那令牌金灿灿的,可不像是假的啊。”
看到身后议论纷纷,犹疑不决的瑜州营兵甲,王尚武头皮发麻,连带着后槽牙都快咬碎。“你们想抗令不成??”
与此同时,已被擒获的黄世安亦在府门口大声呼喊。“三军将士们,本刺史待你们怎样?待瑜州的百姓又怎样?你们现在家有余粮,过得松活,这样的日子不好吗?
朝廷昏聩,有奸佞作祟。本刺史含冤受罪,你们勿要生疑。还不速速将这些兵马拿下。”什么二品刺史,什么靖北王世子,如今都已不再重要。他已做好了打算,只要今日一旦脱身,立马就潜逃它国。
听闻此言,瑜州营的部卒纷纷收起弓弩,转而拔出佩刀。黄世安在溧阳的口碑自是不用多说,恐怕朝中有恶贼乱政,意图残害忠良。
“快放开刺史大人!”有部卒立马持刀上前。
有一人起头之后,立马就有数名部卒上前。“黄大人为瑜州尽心尽力,岂会是奸臣乱党,你等还不快快放人。”
见状,徐平亦是大喝一声。“你们不要听他的!此人贪赃枉法,克扣军饷,如今已是人赃并获,当场被本使拿下。
诸位将士,你们不妨派人入府查看,那么些年来的军饷都被此人藏匿于府中。是真是假,一眼便知。”
此话一出,瑜州营中再次嘈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