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拳拳之心,皆为陛下与家国,望陛下深思熟虑,允老臣之请。”言罢,司徒文躬身施礼,其身后群臣纷纷随其而行。
“呵呵!”这话说的,隆圣帝当场就笑出声来。“朕若是不允,便不是明君?这就是你司徒文的为臣之礼?辅政之道?
你简直放肆!!!”
见皇帝动怒,司徒文掸了掸衣袍,再次躬身一拜。“陛下,夫为君者,自当持重内敛,何以言怒?此非圣君之行也。
昔年,圣祖有言:为君者,当需广纳忠言,信而用之,方能安邦定国、造福社稷。
而今老臣进谏,陛下或充耳不闻,或加以斥驳,如此行径,岂是明君所为?
若陛下执意如此,不以江山为重,不恤黎民之苦,拒纳忠臣之言,肆意动怒无常,则负万民之望,有亏明君之德,必使朝纲失序、奸佞当道、贤良远遁,江山社稷危矣。
老臣伏惟陛下察纳雅言,慎思自省,复归圣明之途,方为天下之幸,社稷之福。”
“你在教训朕吗?”隆圣帝抄起玉佩便砸了过去。
见状,司徒文微微摇头。“陛下未遵祖训,此大谬矣。祖训乃立国之本、治世之基,岂容轻忽背离。
且陛下动辄打骂臣下,实非贤君之举。
老臣忝列朝班,尽忠职守,一心为陛下与江山谋事。陛下当以速允,拖之不决,实无意义,徒增纷扰、误国误民。”
话到此处,隆圣帝已然怒火中烧。“司徒文,难道朕不用你的人就是有违祖训?就是拒拿谏言?你简直荒唐!”
“此皆陛下之臣,与老臣何故?陛下何以妄言?”司徒文平淡的回道。
“你……”闻言,隆圣帝差点没气死。
“素闻大仲宰明辨是非,德高望重。今日下官有一事不明,还请解惑。”徐平站了出来。
见徐平出列,群臣面面相觑。刚搞完萧如讳,现在又准备怼司徒文?
闻言,司徒文捶了捶腰盘。“徐巡使有何事不明?”
徐平微微以礼。“陛下自即位以来,广开言路、仁善百姓,兴科举、治贪腐,西御元武、兵伐南安,此非明君呼?”
闻言,司徒文摆手道:“徐巡使所言未免偏颇。
陛下虽广开言路,纳之未必皆善,亦有遗珠之憾。
百姓困厄犹存,未得根本解脱。科举之兴,历朝皆有,何以为功?
大周疲敝,贪腐之治,徒治末流,巨蠹仍存,何以为绩?
凉州之役,魏冉有失,致精锐尽丧,国之大伤,何以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