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孝康与众管事商议之时,司徒娴韵却守在司徒文的床边,默默为其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看着老太爷日渐憔悴,其心中除了担忧之外,更多的还是无奈。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只是如今这节骨眼上病倒,这对于司徒府的打击有些过大。
“爷爷,您可有什么要交代孙儿?”司徒娴韵轻声问道,眼角也有些湿润。
闻言,司徒文微微睁眼,看着眼前的小孙女,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些许微弱的声音。
司徒娴韵连忙凑近,听到司徒文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无妨!便是这个时候,你这丫头还想探爷爷的底……真是鬼精。”
“您这话说得。”司徒娴韵嘴角一撇,随后赶忙施礼。“我也是为了府上担忧!看您老这样子,怕是不长久了吧?要是此时便撒手人寰,府上该如何是好?”
“呸!”司徒文脸颊一塌,差点就坐起身来。“你就不能盼爷爷一点好?”
此话一出,司徒娴韵脸色骤变。“果然是老狐狸!!!我就说嘛,怎么会病得那么突然?
爷爷,太医那边?”
“徐平拿下岳州,这意味着你所谋之事有了先决条件。既是如此,咱们自然要从旁辅助。
纪凌已经落子,这局棋徐平目前还没有能力下,就由爷爷来帮他执棋。”言罢,司徒文轻咳几声,当即侧过身子,任谁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至于太医?你怎就知道太医署没有爷爷的人?
他们是除了太监与宫女之外接近皇帝和后宫嫔妃最多之人,若不早早埋子,爷爷安能辅政三朝?蠢货。”
听闻此言,司徒娴韵大喜过望,险些站起身来。“如此说来?您老没事?”
“你这死丫头,在你眼中,没死就代表没事吗?
爷爷的确老了,但韩老头比爷爷还年长许多,他都没死,爷爷怎么能撒手?”司徒文老脸满是皱纹,平淡的眼神中也留有几分不易察觉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