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暖的船舱出来,挺进无边的严寒,秦康也不由把脖子缩进了领口。
寒风中有一股肃杀之气。
末世里闯荡久了,经历多了,他也有了一定的直觉。
“此地不宜久留,”他把担心告诉聂傲冰,“我们分下人头,陪着一起去,上完厕所就走。”
踢开隔间的门,逐一检查过,秦康带着丈人来到小便池前。
在青春活力驱动下,秦康一泄如注,很快就完事了。
再看一旁的聂明晨,居然还在酝酿。
他有些尴尬地朝女婿望了一眼:“小秦,你别看着啊!那样更尿不出来……”
无奈,秦康只好背转身。
“你再走开几步。”
拉远距离,耳朵里终于听到了滴滴答答的流水声,就像为了偷水表故意不关紧的水龙头。
吱呀一声轻微的擦响,跟着流水声停了。
秦康等了会儿,发现没动静了,又转过了身。
“爸……”
他的嘴张到一半就停住了,惊恐地冲向了聂明晨。
就在这时,从隔壁女厕所里也传出了一声求救的呼喊。
听着是姜初涵的声音。
秦康一咬牙,伸手将聂明晨抬起,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男厕。
这时候顾不上男女有别了,他径直冲进了隔壁。
“怎么回事?”他看向已被人踢开的隔间门,聂傲冰正站在里面,看着头顶黑漆漆的方洞,手足无措。
“我们一个挨一个进的隔间,轮到她就出事了,我听见喊声第一时间踢开门,她已经不见了。”
袭击者是从上方的吊顶。
对!是吊顶!
“啊!”和赵诗琪一并呆立在旁的邵婉仪忽然发出尖叫,“老头子,你怎么啦?”
聂傲冰急忙赶到身旁,这才发现秦康带进来的那尊古怪雕像,竟然是自己爸爸的模样。
聂明晨的头后仰着,像在望天又像为了止住鼻血,他还维持着撒尿姿势,两手扶着dio。
只是他已变成了一尊衣着整齐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