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位置的时光倒流回了昨天他们出城的那一刻。
秦康转身回到车上,大咧咧开进了入口,瘫坐在地上的牛哨兵早已惊掉了下巴,以至于车轮压过了他的一只蹄子都浑然不觉。
直到秦康都往里开出了二十多米,身后才传来哨兵痛彻心扉的嘶喊。
内城的交通状况无时无刻不是一坨,区别只是今天遇上的还是一坨大的,明明在地图上不过几公里的路,却跟着车流慢慢蠕动了快半个小时。
本来去李家会打从心眼里高兴的也就柳静芸一人而已,闻了一路废气的秦康不由心头火起。
冒着憋坏自己的风险好不容易杀出重围,撸着方向盘右拐进了一条单行小巷,再走个几百米就能看到李府的大门。
偏偏这时候,一辆黑色澳迪借了逆向的非机动车道反超了大半身位,不打转向灯硬挺挺地别进来。
急着去投胎啊!
路怒症发作,秦康一脚将油门踩进地板,越野车咆哮着撞上了澳迪车的右后轮眉。
加长款的轿车当众表演了铁锁横江,前半个车身飞越了马路牙子,车头猛地顶上路边的水泥花坛,安全气囊轰然炸开。
从旁到后安抚过随行二女惊魂未定的心情,秦康拉开了车门,走到车头前看了眼自家车子的伤势。
保险杠上蹭掉点漆。
他举手横向一抹,光亮如新。
另一边,澳迪车主也骂骂咧咧推开有些变形的车门,从驾驶舱钻了出来。
秦康微微皱起了眉头,看体貌特征,这家伙是个西洋人族,并且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
不是鹰语,自己水平再烂也是过了六级的。
男人嘴里的未知语言异常难听,即使忽略掉他脸上的狰狞表情,也像是在和人吵架。
幸好,上一回从花旗那边顺来的同声翻译器,秦康一直留在了身上。
装备刚刚就位,难听语言就变得愈发难听。
“混账东西!到底会不会开车?你驾照是买来的吧?看看,把我的车都撞成什么样了!你要赔偿我的精神和物质损失!立刻马上!”
秦康走近才发现这男人简直高得离谱,大概接近两米,相比之下戴着绒线帽的脑袋却是又小又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