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宣之于口又是另外一回事。
虽然萧璟翊与景平帝父子间已经达成了默契,但是在尘埃落定之前,一切都还充满着变数。
本来可以平稳过渡,顺利交接权力。
偏生节外生枝,引出无数麻烦事来。
在原本平坦顺遂的道路上故意增设坎坷障碍,这是嫌自己过的太轻松了吗?
萧京墨见父母都板着脸,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他顿时吐了吐舌头,道:“我又不傻,我就是偷偷和爹娘你们说,和其他人我才不会说呢!”
云茯苓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头。
她方才见儿子一脸天真稚气,还觉得自己是不是把孩子养的太单纯了,这对于生在皇家来说,可能并不算是一件好事。
没想到转眼间,儿子就给她上了一课。
果然生活是最好的老师。
在皇家耳濡目染,自己的儿子明显有往白切黑转变的趋势啊。
云茯苓暗自感慨了一番后,又觉得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
若能保持本心,不触律法,不伤天害理,有胆略计谋,懂得保护自己,总比毫无手段,只有一腔无用的善心,任人宰割要好!
马车辘辘前行,不知不觉间便到了京城。
进城后,萧璟翊和云茯苓便分开走。
萧璟翊带着一队轻骑,往皇宫去复命。
云茯苓则带着萧京墨回翊王府安置。
凌游收到云茯苓的信后,算着云茯苓回来的日子,这几日都让人在城门口守着。
所以一得了信后,他立刻便赶到城门口接人了。
云茯苓许久未见凌游了,这会儿主仆相见,自是有许多话要说。
奈何眼下在大街上,有许多不便。
云茯苓便隔着车窗与凌游简单寒暄了几句,让他随着车队一起去翊王府。
马车一路往内城驶去,谁知走到半路上,一个疯疯癫癫的妇人突然跑出来,险些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