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
李灵运照例替朱寻欢念过了一遍道藏,只见一股清气聚拢而至,盘旋在朱寻欢的身前。
虽然仍然稀薄,却能日见成效。
他们二人出身富贵,都不必为衣食所困,所以在实力精进的事情上也显得不疾不徐。
熙宁帝如今有了传宗接代的皇孙,所以他对朱寻欢的管束松弛了许多。
得知朱寻欢沉下心来学习道藏,认为这到底是一门正经的营生,干脆就听之任之了。
朱寻欢打坐周天,直至清气尽数归于体内,这才睁开眼睛。
时候还早,二人就小聊了起来。
他开口道:“你听说你与李山长的后人常有书信往来,如今李山长的长孙李仙游也在今年的春闱之列,正好与你我同龄,你觉得他能上否?”
“难。”
李灵运下定结论:“李仙游我见过,有些恃才傲物,不是会讨人欢心的性子。”
“可我听说,这李仙游的行文风格自称一派,保不齐主考官能认得他。”朱寻欢面带微笑:“李山长余威犹在,京师里肯卖他一个面子的人可不少。”
李灵运赞成这话:“正是因为主考官肯卖李山长一个面子,所以更不会让李仙游步入官场。”
“科举失意,顶多就是愤世嫉俗。官场失言,那就是死无全尸。”
朱寻欢清楚自家事,顿时露出一副忌讳莫深的模样。
如今没有了皇祖在上面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