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笑了笑。
“张庄主不必担心,我并无恶意。”
“在下北凉徐凤年,之所以慷慨相助,其实也是有一件事想和张庄主商量一下,仅仅是商量,张庄主若是觉得不合适,也无所谓,这二十柄符剑,我既然已经说了就不会收回去。”
到底还是北凉王家的长子,这就是财大气粗。
即便是几人都已经猜出了苏逸之和徐凤年的身份,但是徐凤年一说出他的身份,他们还是心下一惊。
“原来是世子殿下,世子殿下但说无妨。”
徐凤年笑着解释道。
“北凉如今还缺一处铸剑之所,张庄主既然是江湖中人,那想必离阳太安城和北凉之间的恩怨,多少也了解一点。”
“我这次去京城观礼凑了个热闹,其实也是为了给太安城和北凉之间相隔多年的恩怨,做个了断。”
“从现在开始,离阳太安势必会处处针对北凉,盐铁贩卖势必处处掣肘。”
“所以为了北凉几百万百姓,我不得不先做考虑,如果没有了盐,我们还可以想其他的办法,可若是没有了铁,士兵手中没有铁器如何保家卫国?”
“幽燕山庄,龙岩香炉,名满天下,所以此番我是想请张庄主考虑一下,要不要将幽燕山庄搬至北凉?”
人家苏逸之和徐凤年是什么关系?一个是姐夫,一个是小舅子,换句话说,那就是半个亲兄弟。
这事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今天苏逸之不光为幽燕山庄解围,而且对张庄主和庄主夫人更有救命之恩。
张冻龄本来就是豪情万丈之人,有着一颗赤子之心。
苏逸之以天下三甲的身份,今日屈尊降贵来到幽燕山庄,本就是幽燕山庄的福气。
又给予了幽燕山庄这么大的恩情,张冻龄实在是没有理由拒绝,可英雄气短啊。
张冻龄苦笑一声。
“二位恩公实不相瞒,这两年眼看着铸剑无望,张某也曾动过携妻带子,浪迹天涯,躲藏苟活起来。”
“可每次一到了龙岩香炉,便断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