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好累……

壬水手中的匕首脱落，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走在洁白的雪地上。

冷。

且沉重……

身上好像被压了一万斤的重物一样，寒流从每一个毛孔中涌入体内。

‘我要死了吗？’

‘原来等待死亡的过程，是这种感觉。’

‘已经开始听不清声音了……’

‘视线也在变得模糊……’

呵……

‘明明是我赢了。’

‘但为什么，笑不出来呢。’

‘丁火，你看到了吗，我做到了，你会为我感到开心吗……我想，应该不会吧。’

‘我真是问了个既愚蠢又白痴的问题。’

‘但这一切真的是对的吗，我不知道。’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或许我一开始就不关心。’

壬水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眼前随之闪过一道道重影，他看到了之前的一幕。

那是在什么时候呢……记不清了。

‘奇怪，这一幕是在哪发生的？’

‘我见过这些吗？’

‘啊，是因为遗忘药水吗？’

‘一次次的遗忘，终究是让我忘记了我是从何时下定决心将所有人都杀死……’

就连和丁火相处的那段记忆，也已经模糊不清了。

碰。

壬水跪倒在了地上，还能想起的记忆一一浮现眼前，就如同走马观花一样。

他不后悔加入九尾狐，也不后悔成为十天干，因为他一生中有太多的第一次来自于这里。

第一次被人喜欢。

第一次被人信任。

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

有照顾他的前辈，有可以将后背托付的战友。

尽管十天干中内部有矛盾，但大家的目标是一样的，每个人的目标都是希望世界和平，希望为收容事业尽自己的一份力。

所以他们才成为十天干，可万事万物的发展，永远都不随人意。

‘人到洛阳花似锦，偏我来时不逢春。’

他说十个里面活两个，那这一切的美好，就注定只能如昙花一现般短暂。

看着跪倒在地久久无声的壬水，辛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她背后的白色虚影身边悬浮着无数把刀刃，在这一刻齐齐对准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