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空是享受的,所以他从来没思考过如果有一天他忽然失去这些会怎么样。
就像现在。
“不好意思啊段医生,也不是我不通融但我们当初合同上说好的一年一付的,我也是按照我们当初说好的约定在执行而已。”
“再说了段医生不是在医院上班薪资不低吗?我没记错的话段医生跑车都有两台,上一次我朋友还说段医生又订了一台新车,这百来万的钱段医生是说掏就掏,这区区二十几万的租金对段医生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段空喘着粗气,却没办法说出辩解的话。
说什么?
说他现在手里没钱了所以那台订的跑车不仅没买还倒贴了一笔订金?
还是说他别说是二十几万了,就连两万他都掏不出来?
粗着脖子梗着半晌,段空从喉咙里挤出了几句话。
“是这样,我家里最近资金有点困难,给我一周时间,最迟一周我把钱打给你。”
“一周啊。”
对方迟疑了两秒,才带着一些不情不愿。
“段医生我这可是相信你才让你延期的,真的只能给你一周的时间了,你要是不租我就得找新的租客呢。”
‘啪’,对方挂得很干脆。
段空脸色青紫变幻,最后狠狠把手机一摔!
无辜的手机闷闷一声在床上弹跳了几下才倒下。
熄灭的屏幕上,段空的表情狰狞恐怖无比,那双满是血丝的眼底带着满是绝望和浓浓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