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慕良的日记内容很多,工作的内容他基本上都是一笔带过,并不会详细去写内容,更多的是写家里的情况。
李弘文把几本日记都翻了一下,最早的是他大哥刚去世时候的,从内容来看,他像是把这个日记本当成了他的树洞,把自己不能在人前说的,或者不愿意说的都写到了日记里。
里面有他对父亲因为大哥的事郁郁寡欢日渐消沉的担忧,有他因为父亲离开的悲悸,有找到自己理想的欣喜,有第一次任务成功的兴奋,有再见二姐的开心,有与二姐理念冲突的难过,有千里带二姐回家的感悟,也有娶妻生子却无亲人在堂的遗憾,还有初为人父替章家开枝散叶的喜悦,以及对孩子叛逆不听话的无奈。
可以说这些日记里,记录了章慕良半生大多数的时光,但是让李弘文不解的是,这些东西好像并没有什么交给上面组织的必要,章慕良为什么在最后还让他把这些东西交上去呢?
“怎么?这些日记有什么不妥么?”
见李弘文把所有日记都翻完后搁那沉默不语,徐婉晴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个日记在李弘文翻的时候她也顺手翻看了一下,就是一个普通人记录生活的日记,没什么可看的。
“章慕良在最后关头拜托我的事,就是让我把这些东西转交给组织,而且我觉得他把这些房契还有金条给我,有很多原因不是说他真的没什么人可留,更多的原因有可能就是为了让我能够把这些东西交上去,那些东西是他付给我的报酬。”
李弘文说出了他的猜想。
在他看来,这个东西如果只是普通日记的话,章慕良不可能让他转交的,再者就是,很多时候,最重要的事情都是留在最后说的,如果这个事情不重要,可能在开头的时候章慕良就说了,或者提都不会提。
李弘文这么一说,徐婉晴也觉得奇怪,拿起日记再看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出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说这个会不是那种电影里演的,需要以密码本破译才能看到具体信息的情报?”
徐婉晴想了想眼睛一亮,猜测道。
电影里地下工作者在传递情报的时候,就会用一些密语暗信什么的来进行传递,章慕良这个人本来就是一个多年地下工作者,用这种方式传递信息,她觉得完全是有理有据的。
这个猜想,李弘文觉得倒是能说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