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珩没多说一句,聂敬心里就后悔一分。
他知道,皇上没有说谎。
自己这些年,矜矜业业,不跟其他人同流合污,本就想着当个纯臣,为皇上办事儿。
但,但这些年混迹下来,他的俸禄,竟然是连医治寡母的病症都不够看病吃药的。
京内不比外边儿,吃穿用度都贵得吓人。
他缺钱啊,实在是太缺了。
这才被人找上了门儿,轻易拉下了水。
“皇上,臣....臣让你失望了。”聂敬终于是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失望?”秦司珩淡淡看着他,“最失望的莫过于你的妻儿,你的娘亲,你的亲族。他们才是你最该感到抱歉的人。这件事,你如今好好交代了,朕可以顾念你坦白,饶恕了他们,但你.....”
“臣知道,臣万事不能辞其咎,也不求皇上宽恕。”聂敬磕了个头。
这才把,这些日子来,对方如何找上他,又如何交代的,一股脑的都说了。
“你的意思是,你本人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对,不过接触臣的人,身手了得,臣这次虽然能动手,但此人也给臣制造了机会才能如此,不然,臣到底只是一个读书人出生,如何能在这般诸多人中。轻易的得手呢......”
秦司珩看了他一眼,只一眼便知道,聂敬没有说谎。
他是真的不知道。
虞凉月心下失望,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聂敬只是一把刀,一个替死鬼,对方必然谨慎,不会为了一个必死之人,暴露了身份。
秦司珩又把庄子上的人召集起来,让聂敬一一辨认,最后他也没看到,那个联络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