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当晚她就给了月草一包药粉。
捧着药粉,月草快要哭出来,“主子,你这是做什么.....”
“段顺仪知道了,她就必须要死,她不死,就是我们死。”
“可是,奴婢如何下手呢。”
她指着药粉,“这药粉放在她的饭菜里,她只要吃下去了,必死。你近日常去厨房帮本宫拿吃食,必然没有人怀疑你。”
何况,明面上,她跟段顺仪无冤无仇,对方死了,谁会怀疑自己呢?
想到此,她得意非常。
月草有些担忧,事情当真能如此顺利吗?
不过,事到如今,她就算不想做,也由不得她了。
第二日午膳,她瘸着腿儿去到大厨房,虽说伤好了,但没有及时的医治,后续也没有好好休息,叶芜有孕后身边离不开她,自然是没时间养伤,这腿也就一直没好全。
大厨看了她一眼,招手让人把准备好的膳食提走。
“叶贵人要的燕窝粥,都是血燕做的。”
月草点头,“多谢大厨,回头我定然会跟我主子说的。”
大厨满意了,办了事儿,必然要留名呀。
月草提了东西也不急着走,四处转悠着,大厨很快又投入到别的忙活当中,没有留意月草的行动。
她心里揣着事儿,一直惶惶不安,明明是寒冬腊月,穿着厚厚的夹袄,后背上也出了不少的汗,手心也是濡湿一片儿,险些有些提不稳主子的膳食。
药粉就捏在她袖口下的手心里,外边儿的油纸也被她的汗包裹着,此刻有些粘手。
段顺仪的膳食并不难找,她有孕来吃不好,素日喜欢吃点儿辛辣的,这是宫内人都尽皆知的事儿。
其她嫔妃口味都淡,她很快就摸到了一碟子酸菜鱼跟前,看着眼前酸辣味儿扑鼻而来的酸菜鱼,眼神发红。
大厨房的人都忙,谁也没留意她的举动。
何况,叶贵人如今怀了龙裔,说不得诞下的是个皇子,就要节节高升了,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宫内的人精自然也不会去轻易得罪她的人。
月草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手有些颤抖,迅速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就捏住油纸,眼睛一闭,紧紧咬牙就要往酸菜鱼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