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禾怎么都没想到的回答。

她没有注意，身旁的蒋峤整个人变僵硬了。

“什么？”

林禾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蒋安看林禾不可置信的模样，他欲言又止，最后猛地起身硬邦邦扔了句：“就是这样。”

然后像是怕林禾追问似的，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林禾要跟过去，却被蒋峤拉住了手腕。

她回头就见蒋峤脸色苍白得不像话，衬得下巴处的青紫更加明显了，看起来脆弱又无助，我见犹怜极了。

“禾禾，我很努力想去弥补，可安安还是不接受我怎么办？”

林禾的手搭在蒋安的肩膀，柔声安慰说这里面应该有误会，一家人肯定还有没说开的地方，说安安这孩子钻了牛角尖……

蒋峤搂着林禾的腰，听着一系列安慰的话语，低垂的眼眸泛着幽光，似夜晚觅食的野兽。

直到林禾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来安慰时，蒋峤带着忧虑开口：“禾禾，如果安安一直不接受我，你会离开我吗？”

这句话问得极轻，声音平仄淡淡，像是疑问又像是陈述。

林禾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很多情绪，惶恐，委屈，可怜，乞求……

整句话的态度甚至不如进办公室，蒋峤叫她名字有情绪，但林禾却听出了更沉重的心情。

“当然不会了，峤峤，相爱是咱们两个人的事，我自然是希望得到孩子们的祝福，如果安安不理解，咱们就去证明在一起会幸福……”

听着林禾轻哄，蒋峤紧紧搂着她的腰，重重嗯了一声。

林禾本想去追儿子问他到底怎么想，但看蒋峤这脆弱的模样，她走不开。

安安不支持的态度何尝不是对蒋峤的一种拒绝，外人看蒋氏集团掌权人强大到无所不能似的，可在林禾眼里，蒋峤很优秀，也很普通。

普通到他只是自己喜欢的平凡人，会痛，会哭，会害怕，会焦虑……

林禾没忘记蒋峤畏水的事，如果不是她发现，蒋峤对此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