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足够。”
伙计抿了抿嘴,最终啥都没说。
他转身往庖屋方向走去,边走边吐槽……这小郎君莫不是个傻子吧?
小主,
直到菜一一上全,刘异才开始傻眼。
他都点了啥?
升平炙——凉拌羊舌
珍郎——白切羊羔肉
古楼子——羊肉饼
红羊枝杖——烤全羊,烤熟了仍有三四十斤,这咋能吃得完?
乳酒——羊奶酒,对,不是马奶,也不是牛奶,是羊奶。
通花软牛肠——羊骨髓。
刘异的心在默默流泪,今天算是跟羊干上了。
姥姥滴,那些名字里明明没有羊啊。
最可气的是‘通花软牛肠’,为啥也是羊做的?
第一次见挂牛头,卖羊肉的。
看见别的桌有鱼有鸡,刘异想哭。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啥刚刚伙计拿那种目光看他。
那是一种瞧傻逼的眼神。
这时,屋里其他各桌先后爆发出“噗—噗—噗”的声音,跟漏了气的气球一样。
笑吧,笑吧,老子就爱吃羊你管的着?
他脸上佯装淡定,心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时,忽听见一声亲切的呼喊。
“小六一,你咋不等我就吃。”
刘异回头,看见好兄弟张鼠正笑呵呵朝他走来。
他激动得眼睛里都快闪出桃心了,赫然发现张鼠旁边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草,是万大傻。
万成举置身人多的环境有点轻微社恐,眼神显得怯怯的,语调倒还算平稳。
“刘二郎,说好请我们吃全羊宴,你竟真不失信。”
刘异:纳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