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唐刑部侍郎刘三复正躺在床榻上享受儿子的五星级按摩服务。
“阿耶,肩膀这里舒服吗?”刘邺问。
刘三复舒服地嗯了一声。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臭小子晚上竟没出去滚混。”
“瞧阿耶说的,孩儿这不是为了多陪陪你吗?”
“说吧,这次又要多少钱?”
“阿耶,孩儿这次不要钱,我想求你帮我捞一个人。”
刘三复无奈摇头,回头瞪了宝贝儿子一眼。
“你又哪个狐朋狗友被县衙抓了?”
“这次是大理寺,他们抓了我一个叫刘异的朋友。”
刘三复噌地坐起。
“那个金吾卫右节使是你朋友?”
“是啊,阿耶跟大理寺的人熟,若三司会审,肯定还会叫上你们刑部,你能跟其他两司求情放过刘异不?”
“臭小子,你懂个屁,刘异惹的乱子不是寻常打架斗殴,东市东侧烧了一大半,这事肯定要有人担责,他这次一定会掉脑袋的。”
“那阿耶能跟陛下求求情吗?”
“不成,这事我不能参与。”
见父亲不松口,刘邺扑通一声跪倒。
“他是孩儿最好的朋友,孩儿若失此挚友,从此人生将了无生趣,我我……我干脆出家当和尚去算了。”
刘异绝对算不上他最好的朋友,但刘邺怕少了这块敲门砖,以后自己再也进不去万景楼。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咱家三代单传,你出家当和尚?这不是要了你老子我的命吗?”
“那你答应了?”
当天享受捶背服务和口头威胁的还有住在亲仁坊的崔铉。
另外,金吾卫左街使韦瑾抱着花大价钱买到了禁书《推背图》,去昭国坊探望多日不见的兄长韦琮。
韦琮翻着弟弟带来的《推背图》,乐得手舞足蹈。
“这本应该是真的,因为没有谶(chèn)谣,上次别人送我的那套竟然附有谶谣,我一看就知道不是李淳风所作。”
“兄长,我有一事相求。”
“二郎,你我自家兄弟,何必见外,有事直说。”
韦瑾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