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该叫崔昊,就是崔铉那个喜爱女扮男装的女儿。
崔昊今天又是头戴幞巾,身穿圆领蓝袍,一副男装打扮。
黄巢阴阳怪气回道:
“众所周知的事何须证据?听闻前年科举凡是荥阳郑氏参与的考生全部及第了,年纪最小的仅十七岁,简直旷古奇闻,若说他家没作弊,谁信?”
崔昊反驳:“别人我不知,但我知道郑言确实有真才实学,他有过目不忘之能,所以早就将十二经倒背如流,帖经试十题全中对他根本不是难事。”
黄巢打量这个与自己间隔了三四个人的小男生,冷声问:
“你不是今年的考生吧?祭孔的时候我都没见过你,你为何要帮郑言说话?”黄巢问完冷哼一声,想当然道:“做士族就是好,这两天竟遇见捧荥阳郑氏臭脚的人了。”
这两天?刘异皱眉,难道他想自己也算进去了?
崔昊以惊奇脑回路质问:
“你胡说,士族的脚哪里臭了?我每天都洗脚。”
“怎么,你也是士族?难怪你帮郑言说话,天下士族沆壑一气,你的话根本不可信。”
这时人群中有个响亮的声音插话说道:
“我不是士族,我同样证明郑言确实博闻强记、殚见洽闻。”
刘异右转头四十五度望过去,发现说话的是刘邺。
刘邺是他在曲江游船上认识的学阀二代之一,去年端午他们还一起逛过万景楼。
刘异眼神扫向刘邺旁边,发现另外几个学阀二代,刘瞻、于琮、顾非熊、裴铏也在。
黄巢眼神不屑扫向刘邺小团伙,怼道:
“你虽非出身士族,但听说你父亲是刑部侍郎刘三复,坊间都传刘三复靠巴结士族出身的李德裕才爬上如今的位置,他儿子替士族说话有何奇怪?”
刘邺当即气到暴走。
“你敢侮辱我阿耶?看我不将你捶成胡饼一样薄。”
他与黄巢之间至少隔了十几个人,还没等刘邺拨开人群,便被几个好兄弟拉住。
顾非熊小声提醒:“汉藩,不能在贡院口打架,剩下两门你不想考了?”
“可他……”
顾非熊拍拍刘邺肩膀安抚,随后抬头直视黄巢方向。
“我也不是出身士族,我同样可以证明郑言才高八斗、学富五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