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伸手在龙瑶眼前晃了晃。

我心说这妞儿，该不会是自己想透了什么真相，接受不了，所以失心疯了吧？

“喂……”

我忍不住又轻轻推了她一下。

龙瑶捂着肚子，继续大笑，已经直不起腰了。

“我当然是在笑话我自己啊……我从头到尾都是被人利用的工具，我从头到尾都是最愚蠢的那一个！偏偏我自己心高气傲，觉得自己天下无敌……”

龙瑶笑着笑着，她的眼眶居然有些湿润了起来，

这一幕。

直接把我看呆了。

我从未想过，能有一天能在龙瑶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我没想到，不可一世的龙瑶大帝居然会哭？

“你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父亲让你手足相残，所以，你……你接受不了还是咋的？”

我皱眉问道。

昏暗的灯光下，龙瑶的眼神有些凄迷起来。

“有时候，真相的确是一件伤人的事，我宁可不让大姐知道真相，因为她一定会崩溃，可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越来越接近真相的时候，你会发现……你所有的聪明，不过都是自作聪明，你再聪明，世界上也总有比你更聪明的人，有时候，是不是自己……太过于自负了呢？”

龙瑶望着我，嘴里却是自言自语。

这话不是对我说的。

更像是在质问她自己。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久之后，龙瑶又闷了一大口。

她放下酒杯，才有些丧气地道：“真相就是……我不是师傅选中的人，也不是父亲选中的人。我是师傅的棋子，也是父亲的棋子……哈哈哈哈！”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有些惊讶地望着龙瑶。

难道龙瑶已经知道阿润的真实身份了吗？

难道是我不小心说漏了什么？

还是她查到了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