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方云山轻叹道,“这次辑事司的胃口着实大了些,竟然想将监天司的职责揽到自己头上,可再怎么借题发挥,监天司也是存在了千年的地方,容不得他们放肆。”
“可这两天陛下的态度明显有些改变,是皇后吹了不少枕边风吧。”郑立新皱眉道。
“无妨,再与他们纠缠便是。”方云山倒还笑得出来。
郑立新却长叹一声。
“你也不看好监天司的前路?你已经在谋求退路了。”
方云山依旧笑着。
“倒也不是,树大根深...即便上面真有这个想法,起码几十年内,监天司不会倒。而且我若想退,谁敢不给我退路?”
“那...你为何偏偏将刚刚那消息压了两天?林季现在再去云阳县,恐怕张大河已经走远了。你这是摆明了要让他远离京城。”
“一时疏忽而已。”方云山搪塞着。
郑立新又道:“若是张大河逃脱了,那云阳县的人就白死了,连给他们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死都死了,谁还会在意仇人死没死?谁还能?”
“话不是这么说的,总要给他们一个公道。”
方云山哑然失笑。
“公道?没那么简单!”
听到这话,郑立新稍稍愣了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怎么,这其中还有隐情?”
方云山则起身,作势就要向外走。
“你做什么去?”
“进宫,昨天事情没说完,今天还得在陛下面前跟兰泽英掰扯一番。”
郑立新又道:“张大河之事到底怎么回事?”
“你等林季回来,再看他递上来的案卷吧。”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直接跟我说清楚?方云山,你知道说话说一半有多可恶吗?”此时郑立新已然有些咬牙切齿了。
方云山咧嘴,难得的肆意一笑。
“当然知道。”
话音落下,方云山便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独留郑立新一人在房中气的脸色煞白。
“王八蛋,吊人胃口很有趣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