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六?”
林季暗自心道:“果然是秦家!”
早在一千年前,秦烨与阿赖耶识手下的弥章暗中合谋,并吞了天下。
如今,又与西土佛国密中牵连,又是意欲何为?仅仅是为了卷土重来么?
霍千帆曾说过,一直在暗中传出消息的都是天六。
此前所遇的几大死士,无论是管家方安,天京城守萧长青,还是监天司总文书郑立新全都隐匿颇深,从未暴露出半点破绽。
自然,他们几人身为秦家压箱暗子,也未轻易动用过。
可这天六却大为不同!
竟然一直频频连传外界,直到如今都未被发觉!
足以可见,此人不但手段惊人,更是深得秦家器重!
与天六的神通广大相比,这和尚只是枚听人摆布的棋子而已,所知有限。
林季一见再也逼问不出什么了,突而话题一转道:“你既然来自西土慈恩寺,可曾听过悟劫之去向?”
禅明和尚一听,甚是惊怕的遥向西方望了一眼,颤颤心惊道:“那……那悟劫本是佛门六子之一。再回西土后,仅在慈恩寺稍停不久,随后就被上法高僧引渡了去。贫僧……贫僧实在不知去往何处。”
林季暗用佛心通,见他的确心口如一并未说谎,就又问道:“那秦临之呢?总是关在慈恩寺吧?他之近状又是如何?”
“那疯子……”
禅明未必知晓秦临之的前世今生,可一经提起他来仍是用了“疯子”两字来形容。
“那疯子一到寺内就整日污言秽语的破口大骂,从早到晚半刻不停!实在吵得人心烦意乱,恼躁不堪!也不知什么缘故,却又杀他不得。后来戒律院的大师们群起诵经,这才稍稍安分了些。”
“在我受师尊之命,离开慈恩寺不久前。倒是出了些变化……”
不等林季逼问,禅明和尚就继续说道:“那一日,突有一人远从东土九州踏关而来。得了方丈应允之后,也不知与那疯子偷偷说了些什么。那疯子自此就老实了下来,不但不再乱吼乱叫,甚而还饶有兴趣的看上了佛经。自我离开前,据说,已把藏经阁的经书看完一半,而且还能过目不忘,倒背如流。就连师尊及那些上法高僧都有些弗叹不如!”
“哦?”
林季一听倒是有些奇怪。
秦临之被关入慈恩寺后大骂群僧,扰得满寺上下不得安宁。
这些事儿,天机倒是早就跟他说过。
可这和尚口中那位远渡佛关,能令秦临之听之信之的人又是谁?
“你可见过那人?又是何等样貌?”林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