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州地运充盈,最适修行。正因如此,当初圣皇闭关、藏经、生息之处皆在此地。而今,圣皇洞、太一阁、长生殿纷集襄州,三足而鼎各不相让。我等只需一计两桃三士,便可破之!”
梅相自然知其用意,微微一点头道:“那又以何为桃?”
唐仲应不答反问道:“梅相可还记得,锁在襄州九离封天大阵中的可是那一尊魔怪么?”
“阴阳双生藤!”梅相未等应声,黑袍魁首大胡子接言回道。
“不错!”唐仲应说道:“当初,圣皇自天外猎回九大天魔,令道阵司布下九离封天大阵,分别囚在九州各地。被困在襄州的魔怪正是阴阳双生腾!”
“以魔化灵,灵聚而运升。自此九州气运息息不止,万古而永生!可这双生腾却是阴阳同体,一分两枝,正因如此,襄州才别与他处,共有两处福缘圣地。圣皇在时,这两处圣地分别是闭关修炼之所、生息吐纳之地。也就是圣皇洞和长生殿……”
“哦?”听闻至此,梅相已然醒悟,一脸吃惊道:“你想破开九离大阵的封印,放出阴阳双生藤?从而令圣皇洞的童子、太一阁的学究、长生殿的阉党们乱起纷争?最终……三逐其一?!”
“正是!”唐仲应点头应道。
“唐仲应!”阴魂百官中,一个弯腰驼背满脸黑斑的老者怒喝而出,厉声叫道:“你可知若行此计,可要害了多少生灵?!那魔腾又是何等凶厉?当初镇压时,一个不慎曾被它逃出一枝,当即河枯十九,残民百万!道阵司接连损落四位入道境都未制得住,最后还是圣皇命征北大帅亲临襄州,这才好不容易降服!”
“如今,你却要解开封印放出凶魔!且不论成败与否,那襄州上下又要亡死多少百姓?这天下若是都按你这等恶毒之法来救,怕是不要也罢!”
唐仲应微微一笑道:“老祭酒,我知道你的家眷老小都在襄州。可此时天下危亡,正处九州通衢的襄州又岂能幸免?即便我不放出凶魔,三势相争也必生乱象!以您老所见,能在危亡之际救民于水火的是那群惟利是图的阉党,还是日日居心叵测的老鬼?或者……是那帮一心只为修计,两眼不见人生死的道奴?”
“天下天下,襄州再大仅为其一!舍襄州亡而成天下安,任一代死而世世生!若天下肆乱,常残千年,又该有多少百姓冤身枉死?又该有多少生灵枯困九泉?若是由此一统江山,安平千万年,又是一番何等景象?这其中到底利弊如何,想必您老也比下官更会算些!”
“你……你!”那老者一听此言既急又气却又无言以对,身子一颤险些晕倒,幸有旁人急忙扶了住。
唐仲应继续说道:“那阴阳双腾虽是极为凶厉,可以三家之力也并非不可一战!只是单独一家难以成事罢了!如此一来,那襄州之地不外三种结果:其一,三家联手,重封凶魔。其后势力最弱者被逐出襄州,另外两家重伤之下也仅能自报再也无力与我等鹿鼎天下。”
“其二,三家皆望风而逃,任由凶魔肆虐。三家若离根基不存,同样也无半点逐天之力。而襄州一时无主,仅余凶魔而已,待我等平定天下之后,再助道阵司铸印囚封便是。”
“其三,两家联手,镇压凶魔。其后不管另外一家是否暗中出手,最后又是哪家败出。其之结果若然同一,我等只需坐收渔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