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语她迟迟没有说出口。
周氏听了心里也不痛快,立时板着脸道:“她要什么说法?我们镇国公府可不欠他们的。”
严如月不敢答话,只是哭得愈发伤心了。
严松也蹙起了眉头,只道:“要什么说法?他们若是想和离,我们镇国公府奉陪。”
“老爷。”周氏见他着了恼,立时道:“您好端端地又生什么气?和离一话怎可这般轻易地说出口?”
“哼。”严松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严如月在镇国公府里待了一夜,周氏陪着她入眠,母女两人说了许多掏心窝子的话语。
晨起时,严松去上朝前还不忘叮嘱周氏:“一会儿你带着女儿回魏国公府,看谁敢给她气受。”
周氏应了,送走严松后便让手底下的婆子们去备好轿辇。
严如月起身后在娘家用了早膳,周氏备下了不少滋补身子的药材,叮嘱着要让严如月好好保养自己的身子。
“哪怕你夫君变了心,你也得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周氏还是不放心,最后决定陪着严如月一同回了魏国公府。
纵使金阳公主身份尊贵,性子也有些嚣张跋扈,可周氏好歹也有诰命夫人的位份。
金阳公主总要给她几分体面才是。
思及此,周氏便在回魏国公府的马车里端正了自己的坐姿。
她耳提面命地告诫着严如月,只说:“乖女儿,人善被人欺。从前娘亲教你要孝顺侍奉婆母,可却没有让你事事做小伏低,全然没有自己的自尊的意思。”
周氏的意思是,严如月若太听自己的婆母的话语,将来在魏国公府的日子就会愈发难过。
人若想在夫家立得住,还是要持重起自身才是。
严如月将周氏的教诲谨记于心,那张姣美的脸庞上尽是怔然之色。
见状,周氏便爱怜地捋了捋她的鬓发,只说:“娘亲和爹爹永远都是你的后盾,别怕,也别觉得那个贱人和她肚子里的贱种有什么难处理的,娘会替你想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