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战场遗孤,从捡回生命那刻起,便是一干二净,从头开始。故而老荣王赐以他们“白”姓。
公子从小看似脾气不好,实则将他们都当兄弟,从来不是随意处置的死士。
他也从不后悔,选择了这条路。
喝了半坛酒,白溪走到窗边,推开窗透透房中的酒气。他仰头望着头顶的月色,漠北的天空常年无云,月亮又大又亮,那个有着探月节的月城,也是远远也比不过的。
月光铺满了房间,白溪回头瞥了眼床上的人,眼神忽得一滞。
……
李抒玉顶着不轻的凤冠用了晚膳,简单吃了几口,就坐到梳妆台前让红俏帮忙拆下。
这重家伙一摘,顿时感到头都轻飘飘起来。她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真是酸爽。
“姑娘累了,不如沐浴更衣,早些休息?”舒儿走过来,帮着按了按李抒玉脖子后头的筋脉,松松劲儿。
“今日可是姑娘的洞房花烛夜,怎么能不等姑爷呢?”红俏憋着笑,故意打趣道。
李抒玉娇嗔地瞪了眼红俏。
“好舒儿,你可别学你俏儿姐姐胡言乱语。”李抒玉拍了拍肩膀上的手,“赶紧去帮我打些水来。”
“是,姑娘,舒儿这就去。”舒儿抿唇忍笑,退出了房间。
红俏背过身将凤冠收进箱子里,李抒玉瞧她笑得肩膀耸动。
“我看俏儿也想出嫁了。”李抒玉沉吟了会,弯了下唇:“也不知俏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