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张氏听到动静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李岩如此,不禁脸色大变。
连忙接替了福伯的位置,轻抚着丈夫的后背。
当知道事情原委后。
和善而透着紧张的面孔,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她出生世家大族,在一次偶然中邂逅了年轻的了李岩,当年为了嫁给对方,她何曾不是跟家族决裂。
直到多年后,才重归于好。
但李岩并没有让她失望,多少年来二人相敬如宾,恩爱白头。
哪怕是她被诊断出不能生子,李岩依旧待她如初。
这件事,是她一生的心结。
如今,眼看着自己相公,因气血衰败后继无人,竟被人如此嘲弄。
自然是怒从心起。
“冀州张家还没有死绝呢,他们就敢如此对我夫君!”
张氏的声音罕见充斥怒意。
“福伯,给我传信张家,我要跟何松不死不休!”
“不可!”李岩终于止住了咳嗽。
他摆摆手道“福伯,你下去吧,不要听夫人的。”
“是,老爷!”客厅中的老人应了一声后,就小心的退了下去。
直到客厅中只留下夫妻二人的时候。
李岩拉着妻子道“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你相公是大虞的相国,什么时候吃过亏。”
“那是过去吧,为了保护你那些门人弟子,现在你将他们隐藏起来,自己冲在前面,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听说云州乱了,陆铭那孩子也不知道如何了。”张氏翻着白眼道。
“放心吧,云州的事情,对他来说是有些危险,但也是机遇,我让人送去了足够的粮草,只要他守住风雷县,就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洪都府镇守的职位,就是他的了。
不过,以我现在的能力,也只能悄无声息的将他扶到这个位置了。
想要更上一层,除非陛下帮忙。
但你也知道,她对外臣很是警惕,就算是我开口,也未必会轻易的接纳。”
李岩叹息一声。
当今陛下,虽然待他如同长辈,可是在用人方面,却非常的谨慎,不是自己亲近之人,绝对不会轻用。
所以,李岩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客厅中陷入了寂静。
而另一边的陆铭,则正埋伏在林中,等待叛军的到来。
一夜的时间,转眼间过去。
第二天上午。
探马得知叛军快要到来的时候。
陌刀兵手持利刃,开始在道路中间结成刀阵。
厚重的甲胄穿在身上。
宛若是一尊尊的铁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