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我“惊呼”一声,顺手拿起茶壶帮几人倒茶:“中午我看见你们一起从星迪大厦出来,还以为……哎哟!”
话没说完,我“不小心”把水倒在了茶几上,连忙叫着“抱歉”躲进了厨房。
“师父!您这抹布多久没洗了?”
我嚷嚷一声打开水龙头,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了。
对杨佩宁来说,“星迪大厦”和“程宇”都是极度敏感的词汇,而程羽和“梦境庄湘”一同进出星迪大厦,也会将这种敏感辐射到“梦境庄湘”的身上。
反之对程羽和“梦境庄湘”来说,杨佩宁只是一个程序衍生的“伪意识”。
所以无论杨佩宁的试探有多么老辣、深入,他们都不会产生自己“身份败露”的想法,也就不会产生“以死守秘”的想法。
而在他们的心理防线被杨佩宁击溃之后,就是我出场摘桃子的时候了。
只是洗抹布拖延不了太久,所以我又顺手切了个果盘。
等我再出去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外面三个人依然坐在之前的位置,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但程羽和“梦境庄湘”的眼神明显不太自然。
“又走神了?”
杨佩宁看了我手里的果盘一眼:“拿个抹布能走神到切水果,你这个老毛病好像越来越重了。”
“最近出了点事,心态确实受到影响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下果盘之后,又仔细擦掉已经干涸的茶渍:“你们聊什么了?没偷偷说我坏话吧?”
“别转移话题,坐吧。”
杨佩宁指了指沙发,又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记录本:“我先给你做个心理评估,保持自身的心理健康,是对患者最基本的负责。”
“那我们就先走了,免得打扰。”
程羽闻言立刻起身离开,“梦境庄湘”也有一个起身的势头,但下一秒又坐了回去。
“小庄,心理评估需要私密,你和小程一起去车上等吧。”
我给了“梦境庄湘”一个台阶,后者故意噘嘴“哼”了一声,然后“不情不愿”的跟着程羽出去了。
“姜还是老的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