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辛辞一溜说完这些话就走,独留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若说方才我还残留一点愧疚,现在该是他倒欠我一点了,我就想不明白了,怎么气性就那么大了呢?都给我气笑了!
我看着高辛辞远去的方向一整个气急败坏:“你有病啊!到底是谁在谈情说爱啊那你有能力你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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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着我的游以孑见此都不敢大声了,等高辛辞貌似走远才戳了戳我手臂:“姐,那胥总那边部件怎么办啊?他报价太高了超预算那么多,铁打的谁去说都不成啊……”
我心烦意乱,拿过文件一脚给它踹出九霄云外去,掐着游以孑到他发出土拨鼠的叫声方才稍稍缓过劲儿,深呼一口气:“加钱!老天爷生咱们当富三代不是让咱受这种窝囊气的!大不了我自己出!你的工资我也加一成麻烦你让我掐一下啊啊啊!”
“好好好好——啊!”
在一阵龇牙咧嘴后游以孑总算从我两个指甲盖间抢回他可怜的小手,呼了呼就一溜烟跑没影,报价表也捡走了,不敢想象等下一版让我签字的时候就会让我损失五百多万,我一辆法拉利都进去了!我还说我买个便宜点车没事儿干练练手呢,这下好了,预算没了, 我还练什么呀?我就说我的驾照根本就是白考!亏我还为此晒了一夏天!
最关键是这个钱凭什么我出?市场行情不好货源紧张那材料涨价是很正常的事情,高辛辞怎么就这么抠呢!我快穷死了都没那么抠!真是越有钱越精明越小肚鸡肠,我今天算是看透了资本家丑恶的嘴脸,呸,怎么感觉连带骂了我自己呢……
我在原地气得跺脚,谁料高辛辞还没个完了,没一会儿居然又折返!依旧摆着个臭脸拍拍我肩膀:“对了,通知你,明天跟我去颖京,出差。”
“谁爱去谁去!我们傅家都是傻子、别拖累您!您另请高明吧!”我没忍住直接嚎。
而高辛辞显然就冷静“机灵”的多,又坑我、平淡的扫视一圈四周过路的同事后不咸不淡的问我:“傅总,我没听错的话现在是你把情绪带到工作上了,你要是实在生气我可以晚点再跟你聊这个问题。”
偏我还没反应过来,直接一个脱口而出:“我不去你家!”
高辛辞真像对待一个诬陷的笑话,咧着嘴嗤笑出声:“我没让你去我家啊,今天晚上招标会、半个董事会都要留下加班你不知道吗?别告诉我封总是只给你告状不跟你说正事的性子,不然我真的不觉得他适合留在舰行。”
“他!他……他说了……我忘了。”我越说越小声,这下可好,脑子一晕,更给了高辛辞欺负之之的机会了,只是做资本家的嘛,就是理不直气也壮,我很快再次昂起头直视某高:“这个您也找别人吧,我今天下午请假。”
高辛辞歪了歪头:“请问您什么原因请假呢?”
我转了转眼珠子:“病、病假吧。”
高辛辞气笑:“我看你骂我的时候挺中气十足的啊,不像生病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