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着嘴角点头,回顾柯瑞安的眼眸中传递出的意味深长,是啊,爷爷是个很精明强干的人,作为上位者,他的可怕是许多人想都想不到的,然而这样的人也以最残酷最简朴的方式去世了,再多钦佩又有什么用呢?
这世上没有人能成为他,却多的是人效仿他,残酷的事情更多了,不是什么好事。
前面不远就是虞沛岸的书房,一座圆弧形的建筑,外边围着园艺风的栅栏,养着两只孔雀,看上去惬意的很,正当我思考进去之后该怎么跟人交流,之之的电话就打过来救我小命。
见的坏人太多了是会气出病的,我连忙跟柯瑞安指指手机:“你先进去吧,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柯瑞安顺嘴回应:“Okay, see you later.”我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下一秒人又像话烫嘴似的差点蹦起来:“oh sorry!我又说了英文!我的意思是我们一会儿见……”
我也被幕后导致这场诡异交流的小高同学气的一边跺脚一边回:“没事的没事的!我这句听懂了!”
十分艰难才把柯瑞安这个跟高辛辞一样癫的小老外送走,之之的电话差点挂了,我生怕回去就要经受他一顿啰嗦,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接起来,放低了身段准备接受一两句阴阳,谁料刚喂一声,很快传出来个让我更不爽的声音!
“喂时时,在哪儿呢?私奔玩得开心吗?开心的话某件事可不可以跟你搞搞价啊?”老侯拉长语调道,期间还传出些杂音,他貌似在忙什么,隔了一会儿才又问:“忙吗?怎么不说话,那我直接一点,玛笪那些草药我找到了,确实很有研究价值,听当地人说你已经买下了采摘权,你事情多也忙不过来,干脆全权卖给我吧,一口价,五千万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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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翻个白眼,鄙视之后才无奈叹气:“不用啦,我就是个引路的,要不是你偶然给我看了那几株植物的图片,它们放在玛笪也不过杂草而已,采摘权也是威廉送我的,拿来治病救人、也算我功德一件。”
“呦?这么通情达理,高辛辞是幼师啊?给你教的这么乖巧可爱。”老侯乐呵呵的笑两声,转而换了个语调挑逗似的:“嗯——也可能是被脏东西刺激到了,发现还是家里好,现在是在虞家?叔叔跟你讲哦,千万别学坏了,也千万别太共情,垃圾的基因加上垃圾的教育,无论老的小的经过时间的洗礼都不会是好东西,要还是不明白,回来叔叔给你上两节生物课。”
“叔,你说这话的时候比虞沛岸还猥琐好吗……”我左右探探脑袋,很好,没有人,紧接着上下看,哦,糟糕,有监控,我倒吸一口冷气:“叔叔对不起,可以当我刚刚的话是排出刺激性废物气体吗?我现在有个问题需要问你哦,如果我在一个有点厉害的人家里说他的坏话,而我头上正好有一个监控怼着我的脸应该怎么解决呢?帮我想一个合理潜入他家监控室然后删监控的办法好吗?”
老侯再也绷不住了,扑哧一声开始大笑,没开免提都叫人震耳欲聋,我连忙拿远手机,直到他故作严肃的开始说方案:“宝贝,你把免提打开,叔试着跟那个监视你的小玩意对话啊。”
我半信半疑的听了这话,想来侯家在颖京也很有脸面,或许老侯跟虞沛岸也有旧交?会说我这个说人坏话还不掩人耳目的小朋友是童言无忌?无心之失?诶对了,会不会老侯和虞沛岸是特别有共同语言的知己?他俩可都是花花公子啊,顶多老侯没虞沛岸那么能生……
我还琢磨着,谁料下一秒老侯就咳了咳、貌似还拿了个喇叭开始吼:“没见识的傻丫头!虞沛岸算什么东西!也配跟你比!你以为他靠什么走到今天?一堆绿帽子顶起来的蠢货!天天自卑到发狂的小可怜!顶多做你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