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余光看了眼表,真是苍天给高辛辞眼不给我,他居然不到两个小时就找到了我!来回路程还得半个小时呢,所以说我的想法就那么好猜?还是澄澄或者露露哪个又当叛徒了?也不对呀,想叛徒也得先猜透我想法不是……
高辛辞直勾勾的盯着我坐藤椅上左顾右盼,他也不吱声,就这样过了好久才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对着闺女们挨个抱抱摸摸头:“乖宝宝,只要你们喜欢,输了游戏也可以有滑雪场,出去找左峤叔叔吧,他带你们挑去,爸爸有几句话想跟妈妈说。”
“好,那爸爸再见!”
苓苓和蕴蕴拉着小手乐呵的蹦跶出门,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娘亲求救的眼神,高辛辞倒是注意到了,门一关,锁一上,大跨步走过来我躲都来不及躲,抓住我脚腕就拖,到了藤椅边边就伸手给我扛肩上,回到内院,扔床上,甩鉴定报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随后又是俯身,用于方才截然不同的眼神直直瞪我,人就杵在我额头前。
“干嘛……你、你是要撞我脑袋么,本来就傻越撞越傻……”我心虚到抑制不住的结巴,心里直念叨死嘴你争口气啊,翻开鉴定书扫一眼,本想霸气侧漏的扔出去同时起身站在床上勉强跟高辛辞一个高度,偏偏手软脚软,手一松,啪嗒一声鉴定书掉地下,脚一崴,一屁股又坐回去,只得如此飘忽的看着高辛辞的眼:“你、你伪造的吧,就算想复婚,也别找这么离谱的理由啊……”
“离谱?离谱你跑什么啊?我有提前打电话告诉你我要抢婚吗?可以说我从公司到鉴定中心再去找你、我一点风声没漏吧?”高辛辞掐着我下巴抬起来:“是因为苓苓的胎记实在太显眼了,不瞎想都没办法是吗?那一定要记得下次逃跑前、把定位关了。”
诶嘛,把这事儿给忘了……
真的是、私密马赛sorry对不起嘛,干嘛非要揪着我问呢,难道还要给我狡辩的空间?那我可有的聊了,一个甩手给人顶开:“高董,我只是闲来无事带着我自己的女儿来庄子上小住,这儿地方更空旷娱乐的项目更多,有什么问题吗?你看你也说了,我连定位都没关,可见坦荡,我甚至之前还把孩子抱给你养过几天,若真是心虚,岂会让你接近苓苓半分?再说了,看个胎记就能证明孩子是你的,是不是有点太匪夷所思了,你和苓苓的胎记就拇指大,我又怎么会注意。”
高辛辞冷笑,再次将鉴定书拿回来递给我:“好,胎记不行,科学道理总行了吧?你给我讲讲怀了我孩子但不说的理由。”
“我哪知道是谁的!我、我跟你在一起一直有做措施,谁知道不灵嘛!”我贼大声的怼回去,心生一计戳戳他胸口:“高董,你搞搞清楚,你那时候算什么?情、夫,我若有孕,我第一件事肯定想到我丈夫,我跟南南我们两个又没有防备,我跟你的孩子我肯定只会想到安安嘛!你看苓苓长得像安安吗?连性别都对不上!”
高辛辞被事实一个打击,果然还是昏头颤了颤,抚了抚胸口方才转回来,把我挪到一边同样坐在床沿:“好,那我就再跟你讲讲道理。”
我暗暗瞥他,嘴里也忍不住嘟囔:“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下一秒小高同学:“我有一个猜想,你甚至没跟死狐狸精同房过。”
“……?!”
不是,这是从哪儿猜出来的?特别容易的话、那当初他怎么信呢?难道是年纪越来越大越不好蒙了……
小高同学从提包里抽出一个眼熟的本子,我心立马凉了一截,人家却依旧平静冷淡的翻着:“我知道你们傅家对正式夫妻同房都有明确的记档,一半是为了那些酒肉食色的浪荡儿所修,判断腹中孩子是不是自家骨血,另一半则就为你这种生病的,要孩子都得算时辰。虽然是隐私,但想搞到也不是没可能,我从前到后翻了个遍,还抓了几个你身边离得近的审了审,你和死狐狸精最早最实在的一次同房记录是逮捕威廉后的第二天,之前的规划全是瞎写,这次后还是二房出手把前面记录全划了,能理解你应该是遇到事了,但也表明你就是应付,后面更是没边儿,你一直重病虚弱,以狐狸精的个性不可能碰你,唯独那一次,且不说南行刚死,死狐狸精没那个心,就算真有,时时,算时间那个时候你已经怀孕了吧?”
我哑口无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士别一日也得提高谨慎,一日就是三秋,逃跑三个小时,八分之三个秋,真是催人,他智商蹦这么高了,我说他怎么有定位还费了这么长时间,闹半天找证据去了!人证物证俱在,我还能说什么?唯有惊讶溢于言表。
高辛辞歪了歪头:“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