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崔谙的夫人跟那刘费时之女说了些什么,使得刘费时之女当时就投井自尽,惹得崔谙之子负气出走,数年不归!
而崔谙之子不是别人,正是住在五叶庄里飘逸如仙、日日醉生梦死的山滔山曼益!
刘梦棣听得薛峻宁可不做官也不卖织造局,让他感觉有些意外。
他一下子就肃穆了起来:“难得,难得呀!你这人虽然谋略比之秦相及周元甲差了一些,但这就这份品行来说,也是无可挑剔了!那你就等着被治罪吧!”
薛峻说道:“我说不贱卖,但也不是不卖!”
“哦?你这话什么意思?可别说你要把那些烂账让本王接下来?六十多万两银子呢,你这可不现实了点吧?”
“不!本官意思是,朝廷得占你三成股!说得再明白一些,你得把三成盈利交到工部里来,要不然我工部可是难以为续的!”
刘梦棣一边摇头一边笑道:“薛侍郎你可真会变废为宝呀!知道本王最善经营,将来收下织造局再开起新织厂,还不知要盈利多少,甚至将来你这三成比现在的织造局营收还大也说不定。你想空手套白狼?你这玩笑可开大了!别说是三成了,一成我都不会给你的!你可能不明白,只要本王的织厂与朝廷有一点瓜葛,这织厂都不可能盈利!”
“六爷这话什么意思?”
“你即是要三成利,是不是得从工部派人来查账?是不是得派人来盯着织厂每天产多少的丝绸?那些官吏虽因惧怕本王而不敢上下齐手,但他们若是想往织厂里塞一些亲戚什么的白拿工钱,那本王的生意还怎么做?你是真不知道织造局的丝绸是怎么比市面上的高出那么多的么?”
“这……”
刘梦棣言道:“本王可以单独给你半成暗股!”
“六爷玩笑了!我薛家不缺银子使唤!”
薛峻仍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让刘梦棣又多了几分好感出来。
刘梦棣笑道:“给你暗股,是想让你与本王同流合污,没有你的把柄,本王可不敢收下织造局!你好好得考虑一下,桑农可没有太多时间给你思考!”
刘梦棣说完,这才站了起来,向着一边离去。
薛峻看着刘梦棣的背影,轻叹了一声:“薛小子呀薛小子,你又猜对了!不过……刘六子这是真的只想赚银子还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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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长安城平日繁华的大街之上只有极少数的人影在走动。
因为他们此时都在自己的家里祭祀着祖先。
如果说二字王只是成年之时皇帝赏下的名号,那么可以开府的一字王就算是分家过了。
分家与不分家的区别即在于不分家是得跟着家主一同祭祀祖先。
分家了以后那就得自己独立祭祀了。
皇子其实也是一样的。
只不过皇帝是可以祭到七位祖先,即天子七庙,外加一个笼统的“列祖列宗”牌位。
而一字王的皇子则是以诸侯五庙来祭祀。
所以此时五叶庄里忙了个不可开交。
五庙可不是一桌供品祭五位祖先,而是每一位祖先都会要有一桌供品,而列祖列宗那一桌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