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侯府。
已经是月上中天。
原本十分意气风发的凌益被五花大绑,狼狈的倒在地上。
他现在还是迷茫的。他的儿子,在做什么?
府中其他客人早已经在凌不疑动刀时就跑的没影了。
烛光映照下,清骏的面庞出现一丝死气一般的颜色。
带着病态的疯狂,城阳侯府除了凌益与淳于氏之外,已经鸡犬不留。
窗户、门上带着刀剑割裂肉体迸射出来的鲜血。
杀戮,于此时绝望的凌不疑来说居然算是良药。
他不带感情的提刀慢慢走向凌益。比划着要怎么炮制这个被登记在他的仇人名单又被他忽视遗漏多年的仇人。
“子晟……你要做什么?我是你父亲!你……你要弑父不成?”
“子晟……阿父知晓自己这些年负了你阿母,阿父错了!阿父立刻休了淳于氏,迎你阿母排位回来!可好?”
“子晟,你我虽父子感情浅淡,但是……血浓于水,我这偌大的家业将来都是你的!为了你,这么多年,我压着淳于氏,不让她有孕。”
“子晟……阿狸……为父只有你这一滴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