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混蛋~”
说完,还深吸一口气,继续哭。
黑瞎子抱着白栀,走来走去,说了不听,不哄还不行。
“小小姐,你快别哭了,是瞎子错了,瞎子不敢了,瞎子没想到会这样的。”
这个屋子里的东西都是白栀喜欢的,平时不常把玩,感觉随处可见,可是现在却成了黑瞎子的救命稻草。
“哦哦哦~小小姐,你看,你的粉盘子和那个小文竹在一起好难看啊,有点土,跟乾隆皇帝的那个花瓶一个感觉。”
丫鬟看着黑瞎子抱着白栀,还想哄小孩一样抱着颠了两下,赶紧低头,怕自己笑出声来。
"跟哄小孩一样,真有意思。"
白栀听着黑瞎子的话,也赶紧转头。
她一向是喜欢好看的东西,不管是那个皇帝的,只要好看,她都喜欢,但是乾隆那个炫技一样的乱糟糟的审美,她真的不太能欣赏。
她这么好的审美,怎么可能会出现那样又土又俗的东西。
“怎么可能,我不信,我那个粉盘子和文竹在一起,再怎么丑也不能像乾隆的那个丑花瓶。”
白栀看着那个粉色的瓷盘,摆在一个紧挨着柱子的置物架上,它的下面,是一盆长势喜人的文竹。
“很好看啊,你胡说什么啊。”
毕竟它俩真的不在一起,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还一个在正面,一个在左侧面,它俩正看左看,都看不出好看来啊。
黑瞎子将白栀放下,带着她不停的变换角度,观察一盆文竹。
“就一刹那,真的很难看,不信你再试试。”
丫鬟看着白栀真的被黑瞎子忽悠住了,一直围着那盆盆栽转,顾不上哭闹,就觉得好笑。
这么多年,除了小孩子,真的没有见过比白栀还好哄的人了。
一个下午,黑瞎子就怕白栀又想到些不好的事情,那个活动呀,一个接着一个。
白栀从围着盆栽转悠,到围着书桌转悠,被黑瞎子哄的看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到睡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吃东西,最后到白栀弹着钢琴,看黑瞎子唱歌。
事情?
没有了,想不到了。
解雨臣就是在黑瞎子唱歌的时候进的家门。
一看,就知道黑瞎子又忽悠白栀了。
不然白栀才会弹钢琴呢,只会是黑瞎子自己,一边弹一边唱。
投入的样子,好像是在演音乐剧。
“回来了。”
解雨臣坐到白栀的旁边,搂着白栀,看着黑瞎子。
“她轻轻唱起来宛如天籁,让我的梦似翅膀心似海,心似海身如尘埃,梦醒来她却已走开……”
黑瞎子点头,看着解雨臣,有些东西,在无声中交换,将白栀排斥在外。
解雨臣看着白栀,不太熟练,但是很投入的弹奏着,垂下眼,看着地面。
“尹老板明天要带着尹新月一起去北平找新月饭店帮忙了,老张也跟着一起去,我后天要和秀秀一起去一趟上海那边,处理完事情马上就回来。”
现在谈不了儿女情长,每一个人,都是为国家奋斗的“匹夫”。
只是搂着白栀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觉得有些亏待了白栀。
白栀该是在阳光和花香中跳跃,在音乐和流水间旋转。
而不是,在飞机的轰鸣声中害怕,在枪炮声中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