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间,吴招娣也在钱佳宁的帮助下,学习了一些文字,四书五经不敢说,但一般的白话信件还是看得懂的。
想来应该也是看到了那些话。
这段时间刘凌虽说也算是辛勤耕耘,但几人的肚子却都没什么动静。
想到这,刘凌顿时连饭都不想吃了,只想再去耕耘一番。
白日耕耘,似乎更有一番风味。
然而,就在刘凌意动之时,院外突然传来声音道:“贤侄,在家吗”
刘凌一怔,随后他忙迎向外面:“田大人!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来人正是田德禄。
去年刘凌大婚的时候,他奉调去了保州府成为了保州府通判。
只不过之后并没有干多久,便请辞回家了。
据他所说是身体不行了,所以回来了。
但刘凌估计是他在保州府过的并不如意,毕竟知县虽说官小,却也是实实在在的一把手,说了算的。
而通判在保州府只能算是较为底层的官员之一,上面一大把官员压着,处处看人脸色。
若田德禄年轻十岁,或许还会留在那里装孙子,再往上拱一拱。
可如今他已经到了暮年,与其在那装孙子,还不如捞个通判退休,也省的麻烦。
事实也确实如此,若他不急流勇退,别的不说,单是这次的科考舞弊案和花船纵火案,便够他喝一壶的。
迎出去之后,便见田德禄身穿一身蓝色的绸缎衣裳正笑眯眯的给刘凌作揖。
“刘爵爷!恭喜了!”
“岂敢岂敢!”刘凌回敬了一下,然后道:“快里面请!”
田德禄来刘凌家也算轻车熟路,自是不会客气,步入屋内的时候,吴招娣等人已经将饭菜转到内屋去了。
并且还为二人泡上了茶水!
“见过田大人!”吴招娣施了一礼。
田德禄赶忙回礼:“见过刘夫人,刘夫人今后切勿再这么客气了,先不说我已经致仕,就算还在位,充其量也只是个六品通判!”
“您是五品诰命夫人,我岂敢受您的大礼!”
这话倒让吴招娣有些不知所措,在她眼中田德禄曾是魏县的知县大老爷,自然便是官员。
至于自己的诰命夫人名号,她却没什么感觉。
眼见吴招娣不知如何回话,刘凌便打圆场道:“即在家中,便按辈分相论吧,我等皆是晚辈,施礼是应该的。”
田德禄则连连摆手道:“免了免了!我都躲清静来了,还是算了吧,今后见到我叫声老田便是!”
田德禄是个明白人,没了官身便是平民百姓,若再拿起之前知县大老爷的架子,估计没人搭理。
更何况,以刘凌现在的情况,莫说知县,就是知府见了也不敢乱来。
所以,田德禄自然是将自己的姿态放的极低。
刘凌也不与之过度争执,而是问道:“田大人刚才说恭喜我,不知喜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