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场大风来的时候,乐朝天才听见那些穿过暮色落叶坠向峡谷之中的那一句——好剑!
师兄的剑当然是好剑。
乐朝天很是得意的坐在树下,仿佛那一剑是他刺出的一样。
不然我为什么跟着师兄学剑,而不是和你这个穿得霞云热烈活得远山清冷的人学呢?
在那一剑之后,青椒与南岛再度试剑一场。
那一场试剑,南岛依旧是输了。
但是他的剑意已经到了白衣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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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一里之外,十里之内,是为白衣。
虽然这个境界来自于很多年前磨剑崖的某代崖主名。
但是世间剑修还是给它做了另一种解读。
剑意去十里,衣衫不带血。
是为白衣。
一里白衣,十里斜桥,百里青莲,千里崖主,剑于身前而人间安宁,是为坐守人间。
坐守人间数十载,一朝而去惊破天。
是为青衣。
从白衣始,到青衣终。
便是当年磨剑崖留给人间的剑意之道。
那么斜桥呢?
乐朝天当时很是诚恳地想着青椒请教着。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自然是年少人间知名。
而后青莲游走人间。
直至崖主复归山上。
乐朝天听着青椒的解读,难得在这个红衣女子面前拍手笑着。
确实妙啊妙啊。
青椒只是平静地在木屋前坐着。
你妙什么妙?
那是你师兄的事。
乐朝天理直气壮。
师兄妙,自然师弟也妙,师兄穷困潦倒,师弟也得跟着愁眉苦脸。
于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二人短暂的交流之后再度分道扬镳。
所以青椒大概是在准备着游走人间了?
山上几人都不知道。
于是时间便来到了大风历一千零三年的十月初五。
.......
南岛背着剑撑着伞在小楼的钱袋下坐了下来,身前摆着笔墨。
大概便是又要给他的先生写信了。
乐朝天在一旁一面弹着曲子,一面偷眼看着一旁沉思的少年。
南岛这一次写得快了很多,字也好看些了——这段时间里,南岛自然不止是练剑,也在很认真读书练字。
乐朝天偷偷凑过去看了一眼,这一次写得很是流畅——
先生,今日依旧想你了。
今日是初五,也是我入道的日子,所以便借着今日,写点琐事给先生。
山里来了个东海的剑修,叫做青椒,不知道先生是否听说她的名字。
很惭愧,我输给了她两次。
下一次不会输了,先生。
不知道先生那里下雪了没有,岭南这边还没有,希望这场雪早点来吧,因为师弟整天吵着想吃火锅。
......
这是我给先生写的第三封信了。但是一直没有收到先生的回信,这有时会让我心里有些失落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