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春山才很是洒脱的与她告了别。
他要去挖自己的钱,而女人要去买菜了。
于是二人在巷口分别了。
尤春山站在巷口举着剑挥着手,就好像要远去的是那个女人一样。
......
尤春山把剑还给陆小二的时候,后背上已经湿了一片了。
小少年狐疑的看着他。
“压力这么大的吗?”
尤春山默然无语,大概依旧沉浸在那个故事里,背着道人出了巷子在街头走了好一阵,都是一直没有说话。
一直过了许久,尤春山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陆小二以为他要说什么长篇大论的感慨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只是背着道人坚定的向前走去。
“挖我的钱去。”
“......”
.....
尤春山带着二人一路出了城,而后又沿着城外某条道路向着远处一片镇落而去。
这个年轻人闭口不提巷子里的事,只是带好了自己的木剑,给他们指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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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里,那天我还在睡着觉,想着去哪里弄点钱的时候,天就,哦,不对,是房子突然就塌了,我一路稀里糊涂的跑了出来,都忘记了带着我的藏钱的罐子。”
尤春山像是一个衣锦还乡的将军一样,在傍晚的时候,把手里的木剑当成了下令冲锋的剑刃,站在一处小土丘上黄昏里,远远的指着那处崩塌了不少房屋的镇子。
剑光的落下,自然是没有道理没有规律的。
那样的两个人用着一种不死不休的态度在人间打着的时候,谁也不知道有那些剑意便会像是打铁时候溅落的火花一样,落向哪一处角落。
当然,也许依旧是有迹可循的。
就像缺一门一直在寻找的那种缺一粒子的逸散轨迹与规律一般。
像是灿烂的星光一样落向人间的剑光,也像极了许多不可捉摸的命运。
尤春山是极为倒霉极为幸运的那一种。
毕竟有人钱还在,人没了。
就像陆小二曾经说的那样。
没人知道这到底是极致的倒霉,还是极致的幸运。
毕竟真正天谴之人,确实应该出生就死了,才叫天谴之人。
尤春山走在小道上,一路穿过林子,带着二人来到了那处小镇外围的坡上。
他那座被剑光弄倒了的房子便在镇子的边上。
这个年轻人停在了那一处废墟前,将道人放了下来,很是唏嘘的看着自己房子,又看着那片很是惨淡的镇子。
“我有时候都会想,人间这么大,东海这么大,怎么偏偏那一道剑光就落在我们这个镇子里,像隔壁那个镇子就是安然无恙的,什么事也没有。”
陆小二听着这样一句话,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倒是一旁一路很少说话的南岛,此时背着剑,站在伞下,轻声说道:“只是命中巧合罢了。”
人间的一切事,当然都可以用只是命中巧合来形容。
比如怎么偏偏就是我要一辈子要撑着这柄伞?
大概也只是命中巧合罢了。
不是一定要是南岛撑着伞。
只是撑着伞的人,才成为了南岛。
尤春山若有所思的在那里站了好一阵,随即便抛开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拿着那个铲子穿过了一片瓦砾,向着那一处确实有过翻找痕迹的地方废墟而去,而后弯下腰来,在那里很是卖力的铲着春日春雨过后很是狼藉的砖瓦。
陆小二在那里看了一阵,也拿着自己的溪午剑走过去帮忙挖着。
尤春山回头看着小少年,倒是很是感叹。
“那谁啊。”
眉清目秀的小少年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
尤春山笑着说道:“你这样总让我感觉我们是在用着金子做的锄头找马粪一样。”
陆小二瞅了眼自己手里的溪午剑,倒是很平静。
“那也是我的金子,你的马粪。”
“......”
尤春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头挖着,是不是诚恳的看着两个少年。
“等我找到了我的积蓄,我就请你们去吃火锅。”
尤春山知道这两个少年受了某个人的影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