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十分敬重她的,但时间紧迫,也不得不使出非常手段了。
“那好,我便再等等母亲。”
说罢便安安稳稳的跪了一会儿,约摸有那么一弹指吧。
只见他手握虚拳放在唇边,皱眉咳嗽了几声,那声音不大不小,拿捏得恰到好处,还顺带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不语一激灵,仿佛被雷劈中开了窍,忽然人就有了眼力见儿,他忙挪过去扶住阎无极并大声喊道:“公子!您没事吧!”
张嬷嬷:“……”好拙劣的一场戏。
“我没事,”说着阎无极以跪地的姿势往前挪了几步,双手扶地叩首,“是孩儿不孝,让母亲忧心了。”
话还未落音,房门便开了。
苦肉计得逞,他得意的抬起头,下一刻却愣住。
三年未见,母亲清瘦了许多,昔日姣好的面容如今却是憔悴不少。看向他的眼中饱含着思念关切,还有重逢的喜悦,可紧锁的眉头和脸颊两边的泪痕又是在责怪埋怨。
她踏出房门,快步走向院中,口中不停念叨着:“令仪,令仪回来了……”
阎无极顿时僵住了身体。
张嬷嬷大惊失色,忙扶住她,“夫人您又记错了,这是公子之恒啊。”
“母亲,我是之恒,不要再唤错了。”
阎无极挺直背仰头看着母亲,轻声说道。
可阎夫人并未应下他,只是伸手轻抚他的眉眼,“进屋用膳吧。”
张嬷嬷上前搀扶起他和不语,温声细语道:“夫人一直让东厨那边热着饭菜,公子快进屋吧。”
正说着,不闻进了院中,先是上前向阎夫人抱拳行礼,“不闻见过夫人。”
阎夫人点点头,不闻又侧身向阎无极开口道:“公子,马车已备好。”
张嬷嬷问道:“这么晚了,公子备马车要作甚?”
见阎夫人面露担忧,阎无极笑着解释说:“母亲不必担心,只是此次回京乃宫中旨意,所以孩儿需即刻进宫面圣述职。”
既是要紧的公事,阎夫人也不好说些什么,便点点头吩咐,“喜儿,你快些去催催看热水烧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