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将军贵人多忘事,怕是已然不记得你了,东方小兄弟。”袁计得意的大笑,安慰似的拍了拍东方拓的肩膀。
“你不是说你此生绝不为官吗?”阎无极语不惊人死不休。
“啊这……”东方拓抬头望天,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五年前他因不学无术被祖父当街怒骂,当时年少轻狂的他脸皮又薄,受不了如此‘奇耻大辱’,便扬言此生绝不为官。
其实这事儿整个汴京都知道,但没人敢议论,因为他祖父是当朝太尉,可惜他忘了阎无极这个另类。
东方墨抬眼看了一眼这边,啐道:“真是丢人现眼。”
“确实丢人现眼。”清脆如黄鹂的女声施施然飘过。
东方拓头也没回:“是啊,东方家就你有出息,混了两年不还是个延尉正。”
“反正我没当街喊过‘此生绝不为官’的笑话。”东方叶嗤鼻一笑,远远的朝阎无极打了个招呼便转身离开。
伏文元见话说的差不多了,便大手一挥道:“阎将军平安归京,想必阎大人定会设接风宴,届时我等可都会去捧场,这宴席阎大人可不要设小了。”
众人皆应声,那模样像是要把阎府吃个窟窿。
“是啊是啊,阎大人可不要小气。”
“阎府的宴席怎么着也不能比望月楼的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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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温没有和阎无极同乘一辆马车,故而先行回府。
待官员都走的差不多了,阎无极才从一片恭维声中逃脱出来。
踏出午门的那一刻起,他终于感受到了自由,回头望着那层层高墙,越看越像吃人的牢笼。
在外待久了,还真是不习惯这里。
不闻叫他:“公子,可以走了。”
阎无极颔首,正准备踩上轿凳时,一个婢女欣喜万分的喊住他。
“阎将军!”
不闻挡在他面前,神色肃然的看着跑过来的人。
“不闻,你不觉得她有点眼熟吗?”阎无极微眯双眸。
离京不过三年,再见的陌生面孔未免也太多了些。
主仆二人正绞尽脑汁的回想着,婢女终于到了马车旁,她开门见山的说道:“奴婢音云见过阎将军,公主殿下邀您午时到樊楼相见。”
“音云……”阎无极轻声喃道,忽而灵光一现,“你是若宁殿下的女官?”
“正是。”